“怎麼了？”
她聲音還啞著，帶著幾分不解。
蘇逸盯著她的眼，盯得太認真了。她沒忍住想避開，卻被他捧著臉動不了，只能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你眼裡還有淚。”
他說得很輕，像喃喃，又像自言自語。
她一愣，反應過來是之前說起青樓那事兒的時候太上頭，眼圈發紅，眼眶濕潤，還沒完全退。
“那是氣的，”
她撇了撇嘴，想扯開話題，
“你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看我。”
蘇逸沒笑，指腹貼著她的眼尾，慢慢擦了下去。然後收了手，把她抱進懷裡，抵著她額頭低聲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她窩在他懷裡沒出聲，鼻尖聞著他身上的酒氣和一點點淡淡的檀香，心跳還是亂的。
半晌，他才喃喃：
“我也不是沒醉……但看到你這樣，我不忍心。”
他的話輕得像風，但帶著不容忽視的壓抑。江子葉一時間有些怔，連帶著那點賭氣也散了不少。
他抱著她慢慢躺下，身子貼著身子，卻沒再亂動，只是把她摟得很緊，像是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她枕著他的臂彎，眼睛在昏黃的燈火下看著他半闔的眼，終於輕輕應了聲：
“你要是下次還敢……我真不理你了。”
蘇逸嘴角勾了一點，像笑，又像苦，
“那我這輩子都不敢了。”
她窩在他懷裡，氣息還沒穩，身上還帶著點酒意，熱乎乎的。
兩個人就那麼近地貼著，連呼吸都纏在一起。
蘇逸原本是想讓她安心睡下，可她一動不動地靠著他，唇正好擦著他的下頜，軟軟的、暖暖的，讓他忍得極辛苦。
他嚥了口口水，聲音低啞：
“江子葉，你再不動，我可真以為你這是……在勾我。”
她偏偏不信邪，抬眼看他，眼神還帶著點倔氣：
“你要真能忍住，我佩服你。”
這話一出口，她自己就有點後悔了。
下一秒，他低頭吻住她。
不像之前那種帶著試探的吻，這一次，是真正的、帶著幾分沖動的索取。
他吻得很深，像要把她整個人揉進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