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 受傷。 (第2/2頁)

這可不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男人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他那點小心思,她就是不用腦子想,用一根腳趾都能猜的出來。

馮妙瑜懶得理他了,挪挪身子轉頭望著窗外,陰雨天裡混合著土腥氣的灰撲撲的街道,只是馬車走到半道上,卻突然被謝隨叫停了。

謝隨道:“你接下來還有事要忙嗎?”

“沒什麼事,”馮妙瑜搖了搖頭,隨後又警惕地補充了句,“但也沒有時間和你瞎逛喝茶。”

“只是去鋪子裡取個東西,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正好走到這裡了。”謝隨說。

那鋪子很小,地上鋪著令人眼暈的火腿紋羊毛毯,櫃臺後面雜亂地擺著各式金銀器物,馮妙瑜隨著謝隨走進去轉了一圈才發覺這是間金鋪。孤葉城在中原西境商道沿途,以是城中彙聚了不少技藝高超的手工藝人。那鬍子拉碴的店掌櫃顯然認得謝隨,拱手笑道:“之前大人訂的東西已經打好了,大人請稍等,我這就給您拿過來。”

“你在這裡訂了什麼東西?”趁著店掌櫃去庫房拿東西的空隙,馮妙瑜問謝隨。

“一會你就知道了。”謝隨小小賣了個關子。

鋪子裡有點暗,那店掌櫃出來時還帶了油燈,幾只木匣子一一開啟,金銀珠寶晃的人眼花繚亂,臂釧 ,腳鐲,七八隻長命鎖……謝隨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給鬧鬧準備的,你覺得怎麼樣?”

馮妙瑜沖店掌櫃笑了笑,拽著謝隨的袖子把他拉到了鋪門口。

“謝隨,鬧鬧才五歲!”馮妙瑜說。

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身高就和那雨後的春筍似的蹭蹭往上躥,一天一個樣。先不說這些東西打了很快就小了戴不上了,馮妙瑜嘆了口氣,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帶這些東西出門,這是生怕賊沒惦記上麼。

“我上次見鬧鬧手上就係了一圈五彩繩,”謝隨頓了頓,“從她生下來我一天都沒有照顧過她,我知道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合格,可我也想為她做點什麼。”

既然註定了要分別,又何必增添這許多的羈絆。

“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替鬧鬧謝謝你。”馮妙瑜說,“只是這些東西你收著罷。我就是拿回去了,到時候鬧鬧問起來這些東西的來路,我也不好和鬧鬧解釋。”

與其費勁和鬧鬧解釋為什麼爹爹和娘親不住在一起,為什麼爹爹不來看她,遠不如直接說爹爹墳頭草已有兩寸高了來的省事。

“可東西都打好了。”謝隨說。

“你留著就是。”馮妙瑜笑道,“這種東西日後你成親有了孩子了總能用上的。”

雨水從屋簷邊砸落在兩人腳邊。

謝隨沉默了片刻,輕輕地說:“你可真殘忍。”

“長痛不如短痛。何況在這件事上,我想我們彼此彼此。誰都沒有比誰好到哪裡去。”馮妙瑜不由得想起了往事,語氣變得又尖又急,“我要回去了,鬧鬧還在家裡等我。”

雨傘在謝隨手裡,反正也就兩步路,馮妙瑜壓著帷帽轉身就往馬車那邊走。謝隨煩躁地揉了把頭發,正準備進去和店掌櫃交代兩句,轉身的一剎,他忽然瞥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直直朝著馮妙瑜沖去——

“妙瑜!”

馮妙瑜聞聲回頭,她這時也看到了徑直朝她奔來的那兩人,太近了,她甚至能看到藏在那人寬大袖中的匕首,那一刻時間好像停止了,大腦一片空白,連淅淅瀝瀝的雨聲都遠去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緊接著嘶溜溜的刺痛感自掌心處傳來,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入目是一片灰濛濛的天,冰冷雨水胡亂滴落在她的臉上。又鹹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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