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感覺餓了的緣故所以今天餐桌上異常的安靜,往常都是衛滿張嘴閉嘴和施秋雨說個不停,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一點也不會顯得冷清。
可今天衛滿不說話了施秋雨卻又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了,她姑且把這點不舒服歸結到起床氣上面去。
碗裡的白米飯被施秋雨戳來戳去,終於憋不住開始找話題。
“下午和同事談得怎麼樣?”
“啊,”衛滿驚訝於施秋雨問起這個事,嘴裡嚼著東西含糊著:“不怎麼樣,談崩了,以後也不會回去上班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什麼波瀾,不悲不喜:“休息一段時間再找新的工作吧。”
下午的時候她和黃詩雨坦然了自己和施秋雨的關系徹底絕了對方的心思,或許是因為過於過於難堪的緣故在那之後黃詩雨很快就離開了。
衛滿不知道自己此舉是為什麼。
就好像是非要把自己弄得一無所有才罷休。
然而就在衛滿在這裡放空感慨的時候施秋雨忽然來了一句——
“辦公室戀情本來就不可取。”
衛滿一口飯差點沒有嗆到喉嚨裡。
房子裡回蕩著她咳嗽的聲音,施秋雨不冷不淡瞧了她一眼,狀似不經意問道:“我聽小姑姑說你是經濟法畢業的高材生?”
“按理說你打這一類的官司應該是很不錯的。”
“我們公司的律師團隊剛好就……”
‘啪’的一下,衛滿把自己的筷子放了下來打斷了施秋雨的話。
因為剛剛的咳嗽她的眼裡還氤氳著水色的霧氣,但臉上的神情已然變得正經嚴肅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之後直接拒絕了施秋雨:“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施秋雨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在察覺到衛滿情緒的不對之後再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說到底,兩個人只是居於合同關繫上的同居室友而已,就算衛滿失業也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實在是沒必要多此一舉瞎操心。
而衛滿也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說休息就休息,失去工作之後的第一天她就飛到了新加坡度假,在那邊一呆就是半個月,期間偶爾會給施秋雨發過來一些度假影片和照片。
施秋雨一般不回複,或是回複的話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自己語氣和內容再回複。
於是和衛滿聯系得最頻繁的人自然就變成了施見月。
光政的期末考終於在六月末接近了尾聲,施見月又開始回到自己寶貝大侄女這裡蹭吃蹭喝,只是每當姑侄兩個共處一室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地開始發出感慨——
“秋雨你看,學姐這一張照片好性感啊!”
“……”
施秋雨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其實則好奇著:性感?
“她旁邊的這個姐姐也好漂亮!”
“兩個人好親密啊!”
“……”
施秋雨別扭地挪了一下身子:“是嗎?”
“那給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