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施見月也緩緩醒轉了過來。
雖然身上的酒勁還沒過去,但是腦子已經算是比較清醒了。
當她看到施秋雨坐在酒桌上毫無形象地在和人拼酒之後,嘟囔了兩句又閉上了眼:“原來在做噩夢啊。”
閉上眼之後她又換了兩秒睜開眼,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雙方的拼殺在繼續又進行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了,期間衛滿帶著施秋雨跑了四趟廁所,當著施秋雨的面給自己催吐了好幾次,最終終於遂了施秋雨的心願把人喝趴下了,只是這個時候施秋雨已然是不太清醒了。
衛滿帶著已經好了許多的施見月拖著施秋雨回家,在這一瞬間她開始覺得對方平時看起來輕盈的身材可能有不少的水分在其中。
因為她在行動的過程中感覺自己身上彷彿被壓了一座山。
出了酒吧的門以後施見月首先提出自己的胃裡不太舒服,想要去買盒熱牛奶緩一緩,衛滿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讓她多買兩盒,於是帶著施秋雨站在酒吧不遠處的地方等著施見月回來。
喝牛奶確實是最好解酒的一種方法。
她以前喝到不太行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做。
施見月去了。
路邊有來來往往打著空車牌子的計程車看到眼尖地注意到在路邊等候的兩個人,路過她們的時候會故意放緩車速按喇叭拉客,司機們操著一口並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和衛滿對話。
但衛滿對這些計程車視若不見。
這樣站了有好一會的功夫,她抬手給施秋雨的腦袋挪了挪地方,對方的頭老是叩在肩膀一個相同的位置讓她有點難受。
不得不承認,這大概是兩人扯了結婚證以來衛滿第一次和施秋雨有這麼長時間的肢體接觸,而且接觸了之後還沒有被打。
此刻她的手正從身後穿過去攬住了對方的腰。
“推我幹嘛?”隨著衛滿動作的落下,施秋雨不滿地抬起頭來。
那一瞬間淩厲的眼神那衛滿心頭一跳,但很快,施秋雨這雙漂亮的眼睛裡就氤氳起一層薄薄的霧氣。
衛滿放柔了聲音哄著,“換個地方靠。”
她不知道施秋雨醉酒的時候是不是也和旁人不太一樣,可常年和酒鬼打交道的衛滿知道,和喝醉酒的人不能夠大聲說話,更加不能夠兇她們,不然的話她們可能會比你更兇。
果然,施秋雨聽到這話之後沒有繼續發難了。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腦袋東張西望著,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繁華的街道和車水馬龍的大馬路。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招牌,讓人應接不暇,不遠處的酒吧門口還有幾個剛剛散局出來的年輕人,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
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地嚇壞了一旁的同伴。
忽然,衛滿感覺到自己旁邊的人有了動靜。
不等她轉過頭來,施秋雨就已經站直了身子朝著酒吧門口那幾個醉酒的人走了過去,還好她眼疾手快一把先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你去哪?”
施秋雨盯著衛滿的眼睛認真回答:“那些人看起來不是很好,我去扶一下她們。”
“……”衛滿張了張唇,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愛心泛濫了呢?
她剛想要說些什麼來轉移一下施秋雨的注意力,結果對方根本不用自己來轉移很快視線又移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快要關門的水果攤上,而同時衛滿也注意到了馬路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施見月已經買好了東西正從裡面走出來。
“我要吃草莓。”施秋雨這邊拉扯著衛滿的手臂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水果攤,喝醉酒的人力氣一般都很大,衛滿也不敢過分強行去約束對方,於是只得一邊和施秋雨在路邊拉扯一邊頭疼地哄著——
“那不是草莓,你看錯了。”
施秋雨歪過頭來,“不是草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