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接對方的話,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工作上:“怎麼樣,我不在這幾天有什麼非我不可的案子需要處理嗎?”
“這些。”方學將手上一直拿著的資料夾拍到了衛滿的辦公桌上,發出沉悶一聲響,“還有一件事,之前你接的那個家暴離婚案當事人李小姐昨天又來律所找人了。”
方學特別咬重了‘又’這個字。
衛滿靠在椅背上:“這件案子法院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還有什麼事?”
“……她說心裡還是很難受想要找衛律師聊聊。”
“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心理醫生。”衛滿攤了攤手,語氣很是隨意:“下次再找就說不在。”
方學說起這個事的時候顯然也相當的無語,不過這個無語不是對李小姐的無語,而是針對衛滿的。
“衛滿,你打官司就好好打官司,能不能不要老是對這些當事人亂放電?”
他用力敲了敲桌子:“你這樣亂來,小心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投訴吊銷執照還連累我們律所!”
“我真沒有。”衛滿的表情難得嚴肅了起來,這時候頗有些百口莫辯的感覺。
“我像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我就算私生活再亂也不至於把主意打到我的當事人身上啊?”她坐起身子拿過方學剛剛拍在桌上的資料夾:“我還想多打幾年官司多賺點錢呢。”
但……
確實就總有些莫名其妙的當事人能在這一過程中對她産生別樣的心思,衛滿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而且方學本來就對她有點意見,以至於經常拿這些說事。
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要不是黃詩雨在中間做和事佬再加上她懶得跳槽,她早就懶得看方學這張臉了。
“你每次都這樣說。”方學顯然一點都不信衛滿的話。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說你什麼都沒做,難道這些當事人都是自覺自發在打官司的過程中對你産生了好感嗎?”
衛滿氣樂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非常實誠的反問道:“那不然呢?”
愛信不信。
不等方學再有機會開口說話,衛滿率先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資料夾:“你可以出去了嗎,你送過來的這些案子我還得做做功課。”
方學憋著一口氣轉身離去。
衛滿將椅子轉了回來,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幾個案子上。
只是剛剛安靜了沒幾分鐘身後又傳來敲門的聲音,她手裡捏著資料頭也不回,有些不耐了:“不是說讓我安靜一會好好做功課嗎?”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一道不同於方學的女聲響起——
“案子先放一邊。”
高跟鞋逼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連帶著女人不滿的情緒:“衛滿,我問你,你這幾天去哪了?電話也不回,我昨天去你家找你鄰居說你已經搬走了。”
一雙纖手就這樣搭在了衛滿的肩膀上。
衛滿抬手將對方的手輕輕挪開,然後轉過身來對著女人笑了笑:“學姐,我請假去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