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被鴛鴦質問,倒是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不慌不忙。
她的眼眸裡閃著異常耀眼的光芒。
雖然身形不高大但是挺拔,在那華服女子眼裡,顯然就成為了此刻最好的救贖。
華服女子輕輕地看著楚新月,嘴裡吐出了“謝謝”二字。
楚新月回眸看了她一眼,又昂了昂頭。
“不客氣,應該的。”
那鴛鴦被楚新月逼得無可奈何。
而先前被她指責欺辱她的人此刻也已經出來,她們跪在那華服女子的腳下,一口喊著一個冤。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兩位被指責的人恍若未聞,“小姐,求您原諒奴婢們!是您讓我們幹這種缺德事的啊!”
兩位女子狠狠咬死了那華服女子指使,楚新月思量了一下,身後女子身上的衣著繡了旁人不能繡的圖案,而且布料極其絲滑,應當是極為尊貴的人……
“既然你們說是這位夫人讓你們做的這種事情,那她應該有給過你們什麼信件或者證據遺留下來吧,不把證據拿出來,怎麼服眾呢?”
面對別人的誣陷,只要認準證據就好了。
就算她們憑空捏造出一個不真不假的罪證,可是隻要不是真的,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在前世的商場裡,這一套理論可是被楚新月熟記於心。
多少陷害栽贓,只要咬準證據,最終都能灰飛煙滅。
那兩人果不其然面色煞白,不過其中一個機靈一點,倒謹慎的說,“小姐那麼慎重的人,當然不會給我們信件了,她給我們的是口信!我們二人又有什麼辦法證明清白呢?”
楚新月似乎思索了一下,接著眉眼彎彎的看著兩人。
“她是你們的小姐啊,完全看不出來呢,畢竟氣度上看就不太一樣,我還以為你們是她隨手施捨的兩個乞丐。”
楚新月這般說著。
那兩人當即臉色就變了起來。
在旁人眼裡應當會覺得楚新月在羞辱她們,可是於她們心底卻是波濤洶湧。
冷汗卻密密麻麻的沾溼了整個後背。
而楚新月這話落了之後,的確有客人看著她們兩個心即起。
“別說,這還真的很像我先前在柳巷裡見到的那兩個乞丐……那兩個乞丐長得倒是很清秀,不過可惜了,家境不好,聽說在難民窟裡待了有一陣。”
“我好像也見過,平常裡就看到那兩張清秀的臉,可惜她們沒有一技之長,便只能這般過活。”
“你們也去過柳巷?我也在柳巷裡見過和這二位差不多的人,不過她們衣著可沒有現在光鮮,面容怎麼越看越像……”
“該不會被那女子一語成讖,這兩個就是在巷子裡的叫花子?”
“……”
周圍賓客們喧鬧的聲音,彷彿要將那二位女子淹沒在喧囂裡。
說起這兩位女子的事情,楚新月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先前她去太子府的時候,總要經過柳巷。
有一天夜裡,夜黑風高。
她遠遠就看到這兩名女子坐在那巷子頭,兩個人身子瑟縮,相互取暖,衣衫爛褸的好不可憐。
楚新月倒是把身上僅餘的那些錢拿去救濟了她們。<機在,也不心疼錢。
那兩人倒是把她感恩道德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