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朵兒和修竹一起倒進帳幔中,外衣簌簌落了一地。
桉朵兒將臉側埋在修竹頸間,似夢似醒地喃喃低語:“哥哥,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好像發生了很多事,過了很長時間。”
……
不錯,桉朵兒的第二章劇本,就是經過“落鯤”風波沉睡醒來之後,與東之月在滕文殿的後殿裡親熱的一幕。
二人演得忘我,帳幔中彌漫薄薄一層酒味。修竹自是經過壯膽後才敢上演的。
演到最高潮,修竹的指尖開始在桉朵兒腋下腰上盡心盡力地撓,直撓得桉朵兒花枝亂顫。
桉朵兒顫抖著貼上修竹的耳垂,熱熱地問:“哥哥,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從親熱到寶寶之間,到底還缺什麼呢?”
二人完全沉入戲中,忘了周遭一切。
當然也沒注意到,帳幔從片刻前就被人輕輕掀開。掀開帳幔的人,修為自然比修竹要高,才能瞞過修竹的視聽。
那人靜靜看著床上熱情如火的一幕,墨玉似的眼仁深不見底,光彩隱耀。
桉朵兒緊貼著修竹的身體哀求:“好哥哥,住手好不好?我快癢死了……”
……
核桃的輕咳聲響起時,桉朵兒尚無反應。
她感覺修竹的身體顫了一下,只道修竹緊張,便一本正經地安慰:“哥哥什麼也不要多想,盡管放鬆一些。”
修竹說:“尊上!”
桉朵兒說:“哥哥走神了!”
修竹又說:“尊上,這……”
桉朵兒隱約覺得有幾條細小的竹葉青貼著面板遊過,腥冷之氣掀起一片雞皮疙瘩。修竹壓著她,正扭頭看向帳外。她的視線被修竹高大的身體擋住。
然後“砰”一聲,修竹翻身跌到靠裡的床沿,桉朵兒的視線終於得以盡情延展。
她看見玉樹瓊枝的東之月平靜站在床邊,一手略挑起帳幔,泰然注視著帳內的香豔景象,嘴角漾開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
核桃小丁丁地站在東之月身邊,一臉驚愕。
桉朵兒的下巴“咯吱”一聲,劇痛蔓延整張臉。
她清楚感到地獄鬼火的狂躁之氣滾滾撲在她臉上。
她愣愣地喊:“夜之哥哥……”
修竹跟著喊了一聲:“尊上……”聲音低不可聞。
東之月嘴角的微笑進一步散開,便如飛雪月光相暈,眸中開始灼灼有彩,緩聲問:“喝了酒?”
修竹點頭,但立刻又搖頭,語無倫次地解釋:“尊上息怒,這事兒不是尊上想的那樣。”
核桃在一邊說:“是有點誤會,叔叔本來該戴面具的。”
東之月“哦?”一聲,眼仁更亮,道:“喝了酒再戴面具?好想法,有創意。”
修竹說:“核桃,你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