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赤焰鼠點了點腦袋。
陳義有點無語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碧綠色草藥,道:“好吧,既然有人白給,那咱們就收下了。”
管他呢,有便宜佔,不佔白不佔,按照陳義的性格,真有好處的話,就算別人不給,那他也要去搶,而現在有人送自然是來多少收多少,管對方是什麼人。
“咦,有人來了?”突然,陳義耳朵動了動,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外邊森綠色的景物在輕風吹拂下偶爾擺動,雖沒有看到人影,但他感覺到了數股強大的能量。
感知靈敏的人,可以感知到生物體內的能量,一些感知能者,更是可以在數里,數十里外確切想要感應目標的準確訊息。
陳義並非感知能者,自然沒有那個能耐,可是他的五感也不算差,一旦有能量厚重,或是波動異常的生物接近到一定距離,就會感覺到。
現在就是這樣。
“我出去看看,你自己躲起來。”陳義給馨兒留下一句話,便帶著赤焰鼠,向門外走去了。
依照他現在的戰力,在南方這片地威脅到他的生物已經很少了,但如果範圍不大,會容易影響別人。
比如馨兒,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能者,一旦受戰鬥波及,輕易就會受影響。
目睹著陳義離去,馨兒輕輕一嘆,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接觸的層次不同,走的路也會不同,她會醫術,接觸的是治病救人,而陳義是能者,專注於戰鬥。
二人的交集也許只是意外,也有可能確實是緣分,可終究是有著不同,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義就有可能會真正離開。
而馨兒還有著自己的眷戀,五個小孩兒還有一個老頭子,她也不可能離開這裡,這是無法邁過的坎,她心中有點悵然若失。
林間,紫金河中部,薛仁帶著五位二轉能者的捕快親信與蚩無良向前走著,突然,他獻媚的扭頭道:“大人,就在前面了,那個陳義就是我在前面的小屋裡遇到的。”
“嗯,繼續帶路……等等。”蚩無良神色淡然,卻突然臉色一變,凝重起來,他感覺到了,正前方無法看到的地方,一股磅礴氣勢正從那裡湧出。
那浩瀚的能量讓他心驚,來人明顯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越來越近……來了!
蚩無良嗜血狂刀傾斜揮出,臉色狂傲,氣勢洶洶,血紅能量浮現體表。
此時,就算是薛仁等衙門的六人眾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一個個拔出腰間彎刀,神色戒備,能量在體內運轉,眼睛觀察四周,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
然而,那強悍氣息的主人壓根沒想偷襲,隨著時間推移,狂暴的氣流從前方吹來,還未見人,七人便被因氣流吹拂而漫天飛舞的樹枝石頭以及沙土砸著睜不開眼睛。
好在他們提前在身體表面凝結了一層能量,倒是沒有受傷。
“陳義,半個月不見,沒想到你不但傷勢復原,實力好像更進一步了。”蚩無良冷哼一聲,血色能量從周身爆開,化為了一股血色氣流與那狂暴的氣流對抗,輕鬆抑制。
血色氣流與狂暴氣流不分上下,分庭抗禮,甚至在蚩無良的冷笑下,血色氣流逐漸佔據上風,將狂暴氣流逼退回去。
這是二人的一個交鋒,僅僅以氣勢對上下,蚩無良便佔據了優勢,然而還沒等他得意太久,一個更加恐怖的銀色亂流與他的血色亂流對在了一起。
清新對渾濁,光明對黑暗。
血色亂流充斥著血腥,但銀色亂流卻是劃破渾濁的光,在銀色亂流前,血色氣流根本無法抵抗,在迅速消退著。
蚩無良臉色很難看,恰巧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蚩老東西,你還敢來找我,你個叛徒是想找死嗎?”
蚩老東西,叛徒?薛仁六人目瞪口呆,這蚩無良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算不上老吧,還有這個背叛,難道這二人是上下級關係,還是他們共屬於一個組織,蚩無良叛逃了。
不得不說,這話很有誘導力,容易讓人聯想到其餘方面。
陳義從容不迫的緩緩走著,赤焰鼠身體修長,盤在了他的脖子上,此時的他,身穿麻布衣,脖子以及嘴巴被極其像是紅毛巾的赤焰鼠包裹,周身則是刺目比太陽耀眼的銀色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