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眨眼間,十天就過去了。
這十天之中,陳義一直喝著馨兒的湯藥,他原本也沒有寄託多大的希望,卻沒想到,這湯藥的效果,簡直出奇的好。
雖說在這中間,有陳義自己肉體強大,恢復能力強的原因,可當喝下那些湯藥時,可以明確感受到體內暖暖地,一些傷口發出酥麻的感覺,很明顯是在長新肉。
這十天時間,沒有把陳義身上的傷勢痊癒,但已經可以簡單的下地了,對於這點,他很開心。
要明白,他可是被打成了蝨子,全身上下至少有七八個血洞,即便是換個能者,那活下來的機率也很小,更別說在短時間內下地行走了。
小屋內,陳義渾身纏了一圈繃帶,勉強支撐起身體,拿過了旁邊一根胳膊粗細,七尺左右的木棍,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陽光有些刺眼,讓陳義下意識眯起眼睛,緩了緩,他才踱步走出。
外面,似乎與鄉下小地差不多,薄土塑成的地面,偶爾有些不足十公分高度的雜草,還有一圈木樁圍成的欄杆,充當著院落劃分。
很簡便,這個三尺木樁圍成的小院子裡,只有三座房屋,陳義住的是側房,馨兒住的是正房,還有一個據說是專門熬藥的藥房。
三座小屋全都是由木材與瓦片做成,在這座小院之外,就是旁邊的另一個院落了。
那個院落比這個小院還要簡便,勝在的是寬大,只有一座屋子,卻是比這小院子裡的正房與偏房加起來還要大一分。
當然,旁邊的院子裡,實際上也就那麼一座大屋子而已,除此之外,還種著一些蔬菜與水果,例如番茄,茄子,還有葡萄等。
如果這樣的小院在多一些,無疑就會組成一個村落,而這裡只有這兩座,倒是像一些修士隱居的場所。
此外,這裡行蹤頗為隱蔽,本身就處在野外,少有人經過,在往西不足一里處,更是有著一處河流。
據說這河連線著紫金城與周邊數座城池,極為寬廣,名為紫金河,而他們所處的,就是紫金河的中部位置。
這裡鮮有人來,尋常人打水,都是在上流與下流,而河的上流是紫金城,下流就是其餘一些小城池了。
紫金城是南方一座大型城池,可以說首屈一指,除了天炎帝國的帝都之外,少有可以比肩者,更不要說超越。
城中,無論是能者數量,還是質量,絕對遠超於那些小城池,可謂是風雲際會,也正是如此,陳義原先才打算來紫金城,因為在大環境下,更容易提升實力。
而這裡,距離紫金城很近,只要沿著河流,抵達上流就算是目的地了。
因此,陳義也不著急。
一眼望去,藍天白雲,綠森幽幽,新鮮的空氣吸入鼻息,頗有些心曠神怡的意味。
不過,這空曠的地處,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有,倒是顯得有些寂寞,陳義搖了搖頭,拿著木棍,一步一步向著河邊走去。
按說,正常來講,未痊癒之前最好是靜養,不過現在徒步鍛鍊,也多少會有點作用。
少頃,陳義來到了河邊,剛來他便看到了一個窈窕的倩影,是馨兒,她彎著腰,碧綠的裙襬盪漾,不知做些什麼。
再往前,則是表面平靜渾濁,實際暗流湧動的紫金河了。
此情此景,陳義心中沒有任何波動,只是停下了腳步,笑著道:“那群小鬼呢?”
他指的是那五個小屁孩,聞言,馨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有些意外的望過來:“他們出去了,你來幹什麼?”尋常,陳義最多也就是院子周邊走走,並沒有來過河邊,所以她有些詫異。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有沒有幫上你的地方。”對於救命恩人,陳義很客氣,態度很誠懇。
馨兒翻了翻白眼,道:“你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就不錯了,不用你幫我。”
一邊說著話,她也不忘繼續採摘腳邊的東西,陳義見此,一邊慢慢的坐在地上,將木棍放到旁邊,一邊問道:“你在做什麼,那些草有用嗎?”
確實,馨兒採摘的東西,在陳義看來不過是一堆乾草罷了,除了比正常的草幹一點,奇怪一點,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些都是藥草,需要在紫金河這些特殊地段才可長出,給你喝的藥湯中就有這些,不懂別亂說。”馨兒繼續埋汰,不過也沒有惡意。
陳義也不在意,除了覺得這少女一點也沒有醫者的溫柔之外,其餘方面卻是還好,勉強說說,也是俏皮可愛吧。
心中想著,看了看馨兒採摘時的辛苦,那汗水密佈額頭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不過陳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的想去幫點忙。
看著人家一個女孩子忙活,自己卻在這裡坐看著,即便有受傷這個原因,他也多少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