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一滴一滴落入腳下地面,本來按照劍刃的鋒利度是無法做到這種程度的,但賈仁慈主動握住劍刃,在自身力道下,手掌自是流血。
陳義眼中冷光一閃,幾乎是賈仁慈抓住劍刃的同時,他便鬆開了劍刃,反而雙手向中間一擠,一柄長約十五公分的尖利錘子出現在雙手中。
在賈仁慈收縮的瞳孔中,陳義猛地躍起,雙手持著那尖利錘子對著他頭頂,陡然砸下。
幾乎是只來得及一偏頭,躲過了頭顱的致命一擊,他便感覺自己肩膀一痛,然後麻木又劇烈痛便傳來,無需扭頭檢視,僅僅只是一個撇眼,賈仁慈便見自己的肩膀上,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露了出來。
鮮血嘩啦嘩啦從中流出,那血洞深度至少也有三公分,即便是賈仁慈,也在這一刻感覺疼痛難忍,這可是一大塊血肉,就這麼被錘沒了。
若是意志力不堅定的人,單單這一下,就會被痛暈。
陳義做完這點,右腳抬起,對準賈仁慈的太陽穴狠狠一踢,這一腳,被能量包裹著,使他整個小腿都化為了白色光棍。
一旦被踢中,這一腳的威力,就算不讓賈仁慈腦袋被踢成一堆癱瘓的腦漿,他也絕不會有再戰之力。
幾乎是十分之一瞬間的剎那,賈仁慈雙眼變成金黃色,似是使用了不知名的秘法,嘴巴一張,同樣的金黃色光焰浮現。
就是這麼一個閃爍,眼中與嘴中的金光噴出,直奔近在咫尺的陳義,此速度快到無以復加,眼中兩道金黃之光襲向陳義的頭顱,嘴中的光束則朝著他胸口的心臟部位進發。
陳義神色僵硬,踢出去的腿,凌空難以變招,最後他僅僅只是稍稍挪過了致命部位,便被擊飛出去。
金光透體而過,陳義的左肩膀與腹部露出了血淋淋的深洞,還在半空,他的鮮血就飄出一大堆,等身體僵硬的摔落在地之時,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再次不受控制的噴出。
“阿義……”陳嫣兒驚呼一聲,雖明知戰鬥之時,不可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擔憂起來。
趁此機會,賈仁慈一掌狠狠拍出,強烈的波動將陳嫣兒震飛出去,隨後他便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在他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止不住流下。
通常威力越大的招數,後遺症也越大,賈仁慈本來就上了年紀,體力不如年輕之時,剛才使用的金光更是從眼中這種脆弱位置與口部發出,視力與腦部的耗費更是極大,此時的他疲憊不堪。
不過由此造成的效果也是極為顯著,陳義中此一招,比賈仁慈的傷勢還要嚴重極多。
他給賈仁慈造成的傷勢,不過是肩膀被垂掉一塊血肉,有很大可能賈仁慈無法使用那隻手臂,但他自己則是更加悲慘。
左肩膀與腹部被那金光完全洞穿,燒焦味瀰漫,肩膀還好說,可腹部這可真是要命的地方,這一受傷,陳義整個人都陷入了重傷狀態,連動彈一下都難。
這種傷勢,哪怕是對於能者也是極為嚴重的,沒有專門的醫療能者治癒,會有極大可能留下不可治癒的後遺症不說,整個人在當下,都難以有再戰之力,這也怪不得陳嫣兒會如此擔心。
眼下陳義重傷,陳嫣兒獨木難支,二人這邊,一下子陷入了危局。
而赤焰鼠那邊,也同樣陷入了麻煩。
赤焰鼠雖然強大,是異獸,只要成年就擁有著堪比五轉能者的實力,乃是真正的天賦異稟,但他終究不過是獸類,與曾經修為達到五轉能者,如今戰力比三轉能者還是強的蚩無良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之前它可以拖住蚩無良,靠的是對方不熟悉它的戰鬥模板,與謹慎心的忌憚,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該瞭解的都瞭解到了,依照蚩無良的老辣,已經無需留手。
嗜血狂刀唰唰舞弄,一張張血色絲線編織的大網朝著赤焰鼠籠罩而去,這些血色絲線經過寶刀加持,雖是看起來不如賈仁慈的網粗,非常細膩,但威力卻只強不弱。
赤焰鼠體積不大,速度奇快,蚩無良如果拿著刀去砍,那根本難以砍中,而用血絲網的話,大面積撲捉,就會好很多。
儘管赤焰鼠左躲右避,還是難免會被數量多,面積大的血絲網籠罩。
好在這種情況下,它也有應付手段,身上火焰燃燒,一時間,赤焰鼠整個身體都化成了一塊比紅炭還紅的烈焰,那些血絲網僅僅只是阻擋他片刻,便被焚燒出一個窟窿,讓它輕鬆鑽過。
可乘著這一小息的空隔,蚩無良卻做出了應對,他嗜血狂刀劈下,肅殺的血氣朝著赤焰鼠當頭湧來,嚇得它“嘰嘰嘰”一通亂叫,連忙向上竄了一截。
就是這樣,它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嗜血狂刀的斬擊,可沒來得及高興,蚩無良反應極快,直接以刀面做拍,赤焰鼠慘叫一聲,從半空被拍到了地面,露出一個坑洞。
乘勝追擊,蚩無良空餘的手一伸,能量聚集,對著還在坑洞中沒反應過來的赤焰鼠展開猛烈的進攻。
一步差,步步差,這一下,赤焰鼠將難以再起,只聽它“唧唧”慘叫,最多就是偶爾躲避一番蚩無良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