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陡然,站在二者中間的陳義開口了,他道:“我很好奇,這一路上,我們都在一起,你們是怎麼勾搭上的。”
聞言,賈仁慈還沒有什麼反應,蚩尤良卻得意的笑了:“就是在賈仁慈第一次說魅鬼的時候,就在那天晚上,我們暢談了一番,可是你還傻了吧唧的什麼也不知道。”
“哦,那麼,之前那些普通的一轉能者,也是你們猜測協商之後,決定的犧牲品?”陳義淡淡的問了一聲,便見賈仁慈臉色陰沉的滴水。
那些人,確實算的上犧牲品,賈仁慈的那些一轉手下,只不過被當做炮灰罷了,在談論魅鬼之時,他並未將所有周知的訊息傳出,而是隱藏了一部分。
後來,在與蚩無良的商討中,他才將所有知曉的說出,而蚩無良當時雖然不確定,可也能猜個大概,於是謀劃一番,就有了現在的場景。
當然,事情與料想總會有所偏差,在他們的預謀中,應該是賈仁慈打陳義一個措手不及,二人大戰時,蚩無良乘機偷襲,那樣重創陳義,在有一幫手下在幫襯,陳義可謂是插翅難逃,死路一條。
而如今結果卻差了不止一點,賈仁慈並沒有驚到陳義,反而被陳義打得受劍意纏身,本身重傷,不得已去治療。
蚩無良的話,偷襲更是被陳嫣兒阻擋,雖說因此陳嫣兒幾乎精疲力盡,但最後那道刀氣也被抽身回來的陳義打飛,所以受傷是有,也不算嚴重。
之後,二人只好自身恢復體力,以那群手下去與陳義對戰,藉此造成彼乏我舒的姿態而佔據優勢。
總之講,如今雖然已經佔據優勢,卻與他們之前料想的不符合。
蚩無良雙手持刀,面相獰笑:“陳義啊陳義,你也不用怪別人,如果你早點把緩解藥給我,客客氣氣的讓我離開,我又何必與他人聯手來對付你……不過到了現在,說再多也已經無用,你還是老實的給我去死吧!”
說話同時,他腳步一踏地面,將本就泥濘的路踩出一個人頭大小的坑洞,整個人化為殘影,如獵豹捕獵,向前疾馳而去。
見此,對面賈仁慈冷冷一笑,動作與蚩無良如出一撤,二人成直線之勢,包抄向陳義。
幾乎是不足二個呼吸時間,陳義就無路可退,前有蚩無良大刀揮舞,神色兇狠,後有賈仁慈強大深厚氣息聚集手中,向他探來。
這一下,避無可避。
按理論,前後有人逼近,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可以從左右兩方閃躲,可這是理想化的樣子,真實環境下,在對方出招的那一剎那錯失了先機,可以說就沒有了躲閃的餘地。
若是一味想要閃避,那非但無法躲過,還會將自身陷入不復之地,實為不智。
“阿義!”躲在遠處的陳嫣兒,一邊恢復因為之前硬抗蚩無良攻擊帶來的影響,一邊關注著戰況,見到這種景象,不由低撥出聲。
她眼界不說多高,基本的戰鬥素養也是有的,腹背受敵,即使是換做同等境界,陳嫣兒也想不出禦敵之法,而那二人不論是賈仁慈還是蚩無良,修為全在陳義之上,這種情況下,更是艱苦萬分,令人難解。
而作為當事人的陳義,神色卻異常冷靜,在他胸口胸襟處,不知是何生物蠕動著,彷彿有著令人恐懼的獸族在其中覺醒。
眼見二人越來越近,陳義面前是舉著嗜血狂刀的蚩無良,身後是賈仁慈,三人一線,這一下子下去,真的是連夾肉饃都不如了。
千鈞一髮之時,陳義胸前終於竄出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它細小的眸子中火焰跳動,全身皮毛赤紅,橙黃色的幾簇火苗讓它顯得更加威武。
兩道長長的獠牙從上顎刺出,使它樣貌頗為猙獰,四肢剔透本該無力的小爪子此時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鱗甲。
此物正是赤焰鼠,在狼牙山脈一戰後,當時實力只有二轉初期的它替陳義抵擋住了堪比三轉能者的血狽一擊,至此重傷不醒,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在之後,得到蚩無良的能核之後,陳義便用其中丹藥養育赤焰鼠,而後的沉睡,赤焰鼠在消化藥效的同時,也在進行著一層脫變。
若是說原來的赤焰鼠處在兒童期的話,現在的它便屬於少年期了,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天賦異稟的火焰,他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
原先的它雖然比之普通老鼠大不少,可最多也不過兩隻拳頭大小,如今不同,且看赤焰鼠展開身體,便如那花貓般至少有一尺,而一些身體部位,如爪子,利齒,這些變化都要比之以往成熟不少。
在半空,它如一道火焰流光劃過,速度奇快無比,甚至蚩無良的臉上還帶著一抹錯愕,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
他有想過陳義會提著清雨劍與他對砍,也有預料自己可以有幸在陳義選擇抵擋賈仁慈的時候,他拿著嗜血狂刀上去就在對方背部補上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