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應姜水月之邀,肖初再次為姜老爺子診治一番,以檢視病情。
肖初看過之後,得出的結論仍然如舊,這也讓姜水月的心情有些急躁,追查其兇手的事情,只有一條線索,而且難度極大,而也是救治爺爺的唯一途徑,讓姜水月倍感壓力巨大。
離開姜老爺子病房,肖初與姜水月兩人走在園中小徑之上。
“肖公子,謝謝你肯留下幫助,若是能治好我爺爺身上的毒,水月定然予以重報!”
肖初搖搖頭,道:“姜小姐客氣了,能否幫得上忙,在下也不敢確定。”
姜水月聽罷,長嘆一聲,旋即無言。
兩人向前走了許久,肖初開口又問道:“姜小姐,本來這些事情我是不該開口問的,但是我覺的老子的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嗯?”
姜水月一陣疑惑,望向肖初的方向,盯著肖初。
“肖公子,請問吧,只要能救治爺爺,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
肖初遲疑了一下,朝著姜水月望了望,只見姜水月一雙明眸,也正盯著自己。
看著這雙眼睛,倒是讓肖初升起無比親近之感,一時之間,竟然讓肖初有些失神。
“肖公子?”
姜水月一聲,驚醒了思緒飛揚的肖初,於是趕緊緻歉:“姜小姐,在下一時失禮,還望見諒。”
姜水月倒是雙頰之上悄然多了寂寞紅暈,不過切實掩蓋的極好。
“沒關係,肖公子,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只要是跟爺爺病情相關的,小女子定然會如數告知。”
肖初點點頭,然後問道:“姜小姐,請問,姜老爺子在京城,可有什麼政敵?”
“政敵?”姜水月搖搖頭,然後說道:“爺爺想來不參與朝廷黨派之爭,在朝中也頗有些威望,且得聖上器重,因此才能做上一省大員,尤其是山東這樣的中樞大省。”
肖初點點頭,心中暗自忖道:看來這位姜老爺子在朝廷中屬於那種中立派系,定然是有不可撼動的根基才能做到如此,只不過,中立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看似兩遍不得罪,其實就是兩遍都得罪了。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來說的話,就很可能是姜老爺子的勢力阻礙了朝廷中某一派的發展,一個月前有人來找姜老爺子很可能是談判,而最終的結果就是談判談崩了,所以對方才會選擇痛下殺手。
根據這個情況,再聯絡上京城現在的局勢,能夠對姜老爺子動手的也就是丞相一派了!
而下手的人定然對於姜老爺子的生活習性擁有足夠的瞭解,要不然下毒這種事情不可能會無聲無息!
只不過,下毒的人會是誰呢?
難不成會是京城那邊所豢養的殺手?不過,似乎有些不應該,先前聽向濤與劉佐兩人所說,京城那邊的局勢極為緊張,定然抽不出足夠的人手來山東這麼遠來做暗殺的事情。
況且,那位丞相的勢力若是大到這種程度,幹嘛又要找姜老爺子密談呢?
而密談的目的,定然是無法輕易解決掉,而又不得不解決,所以只能醫密談的形式暫時穩住姜老爺子。
所以,肖初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位下毒之人很有課能還在山東境內!
又或者就潛伏在姜老爺子身邊!
“肖公子?”
叫了一聲,肖初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