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君言重,本是我先做隱瞞,自然也怪不得容兄。”眼前的少年初嘗情滋味,一夕之間美夢破碎,上揚的嘴角帶著難言的苦澀,讓蘇複有了些憐憫與愧疚,不多卻也難得。
因此,在少年再度開口直言坦誠:“聽聞朱玉君與含光君有所突破,不知是否有法子救一救我那兄長?”蘇複見藍湛微微頷首後:“雖不是一勞永逸之法,平衡怨氣不損壽命該是可以的?”
聶懷桑當即就要向二人行大禮,被一股氣勁一扶,沒能拜下。
蘇複驚訝地瞥了眼動作比他還快的藍湛:“是否有用還是兩說,聶小公子不必如此。”
“不管如何,都要多謝你…們…”
三日後。
“聶宗主依照此法平衡刀靈怨氣即可。”
解決了世世代代的隱患,聶明玦也難免動容:“拜謝二位大恩!”
蘇複與藍湛已跨出了聶家大門:“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寧,複想過些清靜日子,聶宗主倒是不必言謝。昨日澤蕪君來信,金江兩家的婚事定在下月初一,複與師兄也收到了請柬,便告辭先行一步。”
“二位請便。”
“告辭。”
聶懷桑還未來得及開口,蘇複與藍湛已不見蹤影,回想這些日子,果然是驚才絕豔,自己禦劍也追不上的,肩膀被拍了拍:“懷桑,你不是一直想要城南外的那窩金雀,我叫人給你抓來。”
“不用了,兄長。這些日子有些疲憊,我先回屋了。”
“唉,去吧。”
少年垂頭喪氣地回到院子,關上院門。
因為失意微微彎曲的背一下子挺直,狐貍眼沒再沉重地耷拉著,嘴角也不再勉強翹起,所有的形態都像是完成了使命,一下子消失了。
面無表情,自是叫人看不懂神情,至少來人是看不懂的,但他直覺聶懷桑此時心情或許不太好。
“給他了?”
“是,那人收下後還讓屬下轉告說…”
“什麼?”語氣中有些不耐。
“說請公子放心,不必再派人去查,很快便能如公子所願,否則只會…魚死…網破……”
“下去罷。”
黑影聞聲便退出院子,只剩下聶懷桑站在院中,摺扇一下一下叩擊著手心,黑眸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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