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尾點點頭:“嗯。這件事水妖族也得擔責,我自然會來的。扶他進去吧。”
“他不能進去!他——”
凡不識一個咬舌,痛得皺了皺眉。
半尾一邊擋住水鬼,一邊再次說道:“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快去!”
水鬼似乎對半尾有種畏懼之心。在捱了幾鞭子後,撲上來的漸漸少了。
凡不識緩了緩,扶起半昏迷的蕭意瀾道:“老大在裡面,挖東西呢。”
“挖什麼?那也可以進去啊。”
“挖五髒。”
“援兵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
虞燼嘆了口氣,突然念起咒語。
整個地開始震動,形成了半圓形的結界,像碗一樣蓋住了他們。
“我可以再撐些時候,讓大家養精蓄銳,準備後面的惡戰。”
“他怎麼做到的……”
“你看看他手上的鮮血不就明白了。”
艾繁興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愣了愣。
虞燼沒有看她,繼續說道:“他想要什麼才是真正的問題。”
“不好玩。”
紀言難眯了眯眼,轉向江澤海說道:“你去會會他們?”
江澤海聞言一怔。
“你個瘋子,我當初就不該——”
“當初?你當初不也認可我說的話嗎?”
紀言難灼灼地盯著他,眉毛微挑,嘴角抽了一下:“你忘了?”
當年,江澤海抱著冰涼的屍體在茅草屋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以為在荒年施以援手,她就不會死。就像當初他以為遠遠地守候,她就能好好地活著。
到底是什麼讓她反複地走向死亡。
到底為什麼數百年來不斷地重蹈覆轍。
到底做什麼能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