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辦吶?”
被她這追悔莫及的樣子逗得笑,莫冉戳了戳她腦門:“你啊,比賽期間要注意休息,都困成什麼樣了。”
正說著,敲門聲想起,該是要出發去機場了。
開門的瞬間,外面的兩個女人十分驚訝的看著她倆,成十亦臉一紅,乖乖跟著莫冉走在前面。
白雪看看盛楠,嘴巴動了動:“她啥時候來的。”
“我怎麼知道。”
白雪又往她耳邊湊了湊:“你覺得她倆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好問題,盛楠也想知道,趁莫冉在一旁接電話,走到成十亦身邊,問道:“你們,昨晚做什麼了?”
誒?她怎麼這麼八卦,成十亦尷尬的指甲颳著指腹,說了句:“吃糖葫蘆。”
“啊?”盛楠扶了扶額頭:“不是,成十亦你,是不是真的腎虛啊?”
她特意跑了一千多公裡來找你,你就吃糖葫蘆?
成十亦:“......”
白雪和盛楠很識趣的到車上等,隔著車窗望著站在外面不遠處的兩個姑娘。
盛楠攤開自己的雙手仔細看了看,問道:“你說,這糖葫蘆三個字可還有其他意思?總不能真的在吃糖葫蘆吧?”
“等我查查有沒有相關網路暗語。”
車外兩人面對面站著沒有說話,莫冉向前一步,幫她把羽絨服拉鏈往上提了提,叮囑道:“這裡冷呢,衣服要穿嚴實一些。”
今天的溫度確實低一些,寒風如冰刀擦著臉,成十亦看著她紅唇間撥出的氣息化作縷縷白霧,抿嘴笑了笑。
她看看四周,小聲對莫冉說:“你等著我,比完賽我就回去。”
“如果得了冠軍呢?”
成十亦黑白分明的眸底閃著星星,十分堅定的看她:“得了冠軍我也回去,我要待在你身邊。”
“好啊,我要走了,趕飛機。”莫冉看看她凍得紅紅的臉,轉過身走了兩步。
“姐姐。”她小聲喊了一句,莫冉站住腳回了回頭。
成十亦害羞的沖她笑著,眸底滿是不捨:“你要一直想著我。”
“好啊,一直想著你。”
成十亦往後退了兩步,沖她瀟灑地擺擺手,站在一旁看她上車。
車窗的玻璃隱秘性做的很好,她看不到莫冉的臉,只沖著車窗笑。莫冉放在車窗開關的手指蜷了蜷,對司機說:“走吧。”
車開了很久之後,莫冉從包裡掏出剩下的半根糖葫蘆,外面的糖衣已經化了一點,綿軟的沾在山楂上。
嚼在嘴裡也不再是“咔咔”的清脆,黏糊糊的扯著牙齒,像什麼東西藕斷絲連的感覺。
盛楠緊緊盯著她手裡的糖葫蘆,難以置信的嘀咕一句:“還真是吃糖葫蘆啊?”
“什麼?”
“沒什麼。”
又咬下一顆吞進嘴裡,莫冉靠在座椅上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高樓,任軟糯與甜膩在齒間繾綣。
近幾年,北市的雪似乎成了很稀有的客人,雪花偶爾也會給天氣預報一個面子,敷衍的飄兩片,在地上薄薄覆一層霜。
很多人記憶裡那種一腳踩下去,淺能沒過腳踝,深能沒過膝蓋的雪,好多年都難得一見了。
成十亦雙手插著兜走著,路邊偶遇小孩子同大人吵著堆雪人,大人敷衍說一句:“太薄啦,等一場大雪降臨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