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亦的額頭沁著薄薄的汗珠,像是把莫冉當作降溫的工具般,沒多久又將小腿攀到她的腿上,努力汲取她身上的涼意。
房間的裝修風格古樸了些,雕著花紋的小床也沾了點歲月的風霜。
莫冉微微側了身,小床便“吱呀”響了一下,她不自主的回頭看了眼門口,動作也輕了些。
像個來偷人的賊。
“冷。”成十亦努力往她懷裡蜷了蜷,額頭抵上她的下巴,不怎麼均勻的喘息盡數噴在莫冉胸前。
將被子往她肩膀處掖了掖,莫冉連同被子一起把她摟在懷裡,同她說:“一會兒就不冷了。”
身上發著燒,連帶著肉一起隱隱作痛,成十亦時不時微皺眉頭眼睫輕顫,整個人脆弱的像在雨中飽受摧殘的小花朵。
她只穿了上次那件薄薄的小吊帶,細細的肩帶早已從肩頭脫落下來,碎發被汗珠浸濕,貼在臉頰兩側。
明明看起來很無助,卻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美感。
嘴裡含糊不清唸叨一句:“什麼時候走?”
“什麼?”
“不是說要去贏功名,什麼時候走?”
看來是燒的有些糊塗了,以為自己還在片場拍戲,還沒出戲呢。
“我不走,在這陪你。”
“嗯。”
不等莫冉反應過來,成十亦已經開始表演那場戲了,像劇本裡寫的那樣,她將莫冉按在了下面。
莫冉:“......”倒是有演員那股敬業精神,生病入戲也能這麼真實。
“成十亦,成十亦。”
任她怎麼推她肩膀,成十亦還是帶著她那身燥熱的體溫貼了過來。厚重喘息下的吻落到莫冉的額頭,臉頰,一路往下探索。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吊帶本就鬆垮,還算有些料的春光若隱若現的晃悠。每次莫冉眸光一低,就能看盡滿園春色。
“成十亦,這不是片場,你燒糊塗了。”
“不是在拍戲嗎?”
“不...唔...”她的唇瓣已經被潤潤的溫熱感佔領,成十亦手指腹緊貼著她的下巴一路滑到後脖頸。
被吊帶含糊遮擋著的春光,說不上有意還是無意的蹭著莫冉薄薄的衣物。
直到莫冉終於收回了推開她的手,渾身被燙的軟軟的,慢慢閉上眼睛的時候,成十亦卻攬過她的肩膀輕輕一翻。
兩人的角色發生了改變,成十亦水靈靈躺下了。
她眸底有著發燒殘留的病態,卻水潤嬌媚的不像話,嘴裡呢喃:“好冷啊姐姐。”
一隻手不安分的攀上莫冉的衣領,拽了下去。
兩人長長的頭發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一側枕邊,莫冉將她的一隻手反按在床上,輕輕攥著她的手腕。
薄薄的小吊帶還浸著汗漬,皺巴巴的被扔在床邊,連同莫冉自己的貼身衣物。
剛來的時候,莫冉幫她測過體溫:“38.6°”
那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分界線,低一點是清醒,高一點是幻覺。
白嫩的肌膚灼灼燃燒,成十亦整個人像個剛進到沸水裡的蝦,並分不清是因為發燒而紅,還是因為那些軟軟潤潤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