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峰的語氣不容置疑,似乎陳紫衣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而陸陽,已經是死人一個。
王都天月城,銀月王朝的核心,擁戶數千萬,人口約摸上億,然而,這還只是王朝之都。
往上,還有皇朝、帝朝,十億、百億人口的大城,在那些未有世面之人眼裡,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天月城的空港在城東,而天武學院在城西,兩者之間相距甚遠,故而學院有派專人駕車前來迎接入院的學生。
陸陽與陳紫衣搭乘的樓船其名青狼號,這一批次的學生約有百來名。
待樓船降落在空港基座上,眾人井然有序走下樓船,老遠便看見出口處有人豎著天武大字的牌照。
在牌照背後,一色十駕五馬大車,相當氣派。
“快看,那是學院來接我們了。”
“哇哦,那是接我們的馬車嗎?”
“應該是了,沒看見上面有天武二字嗎?”
這種陣仗,陸陽也是點頭讚歎不已。
“陸陽哥哥,這天武學院還真是氣派,五馬大車喲,我聽說,在銀月,只有王爺才配乘五馬,這學院接學生,就派出五馬大車,當真是看得起我們這些武道驕子哦。”
陸陽呵呵一笑,沒等他說話,旁邊一人接話道:“對,你說得沒錯!我們是驕子,這也是學院的獨特地位,要知道,一國的核心力量,有百分之八十是從學院出去的。”
陳紫衣側目看了一下,是一名文質彬彬的公子,白白淨淨,身材瘦弱,書生氣相當濃厚,怎麼看都不像是武修者。
“你、你也是武修者?”
陳紫衣看不出他的修為境界,那是因為她比他低。
即便是陸陽,如果沒有強大的靈魂力量,也看不出來。
此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六,修為,卻達到七星武者。
那人眉眼一挑,神色有點嫌棄道:“當然,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看不出本公子的深淺?”
言下之意,是你陳紫衣的境界太低了。
陳紫衣臉色一紅,怒嗔道:“你••••••”
陸陽卻是哈哈一笑,揉了揉陳紫衣的小腦袋,“別生氣,他是天武學院學生,你也是,你才十五不到,該生氣該被嘲笑的是他,明白嗎?”
陳紫衣咯咯一笑道:“嗯,陸陽哥哥說得對,這麼一說,倒是他自己臉皮厚了。”
“你們胡說什麼?”那青年急了,立馬臉紅脖子粗道:“我蕭文才天資高絕,要不是我不愛修武,嗨,懶得與你們說了。”
說罷一拂袖,便將頭扭在一邊,靜靜等候下船。
此人是有那麼一絲吊兒郎當,其實天資的確很高,按理說,以他的天資,不可能才至七星武者。
武師,甚至武靈都有可能。
他的天資,即便是陳紫衣服用了極意丹,也拍馬趕不上。
雖然想不明白他為何進度如此緩慢,但是在陸陽看來,人各有志,說不定他有其他的愛好也說不定。
不過這蕭文才,倒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若是可以,結交一下也不錯。
“兄臺,紫衣她還小,你可別介意。”
待到下船時,陸陽找了個機會與他道了個歉。
蕭文才腦袋一擺,大咧咧道:“嗨,這都不是事兒,我這個人吶,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況且,我何必要與一個小丫頭置氣,那太不值。”
“那就好,一看兄臺就是大氣之人。”
陸陽這麼說,陳紫衣不幹了,“陸陽哥哥,你這麼說,那意思紫衣就是小氣之人咯?”
陸陽臉皮忍不住抽了抽,瞪了他一眼道:“別鬧!”
“啊,這位,是你的妹妹?”蕭文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