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聖明皇朝的府邸。
大殿中,皇無極、老者、影、木龍闕、薛嶽和楊逍正圍坐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殿下,快到正午了,是時候去帝宮拿門票了!”薛嶽快人快語,直入主題。
“嗯……”皇無極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其他動作。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可是,如今距離正午只剩了一個多時辰。這點時間,剛夠從府邸趕去帝宮。
而按照規矩,頒發門票的儀式,將會在正午準點開始。可若是儀式開始你都沒有到場,那就表示自動棄權。你們這方勢力的門票,也將由其他勢力來均分。
所以,此刻的確已經到了動身之時,眾人想要催促,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敢多說。
最終,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楊逍。
畢竟,他們的資歷再高,在皇無極面前也是家臣。
可是,楊逍在皇無極的面前,卻是大哥。
見此情形,楊逍也不推辭。
實際上,他也已然看出了皇無極的顧慮,於是笑著道:“二弟,莫非你是擔心,當見到了玄天崇,會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
“是啊!”皇無極點點頭。
“噢!——”
眾人此刻才恍然大悟。
敢情皇無極之所以不動身,是在顧慮這些。
不過想想也是,他們這些家臣對於玄家的仇恨,都是刻骨銘心,更何況是滿門被滅的九皇子?
並且,當初的皇無極,可是擁有和玄天崇一樣至聖級別的血脈。但最終,卻被人給殘忍的奪走。
若非玄天崇的年紀不過十七歲,人們甚至有理由懷疑,皇無極被奪走的的血脈,是否最終落到了他的身上?
畢竟,血脈這東西,也如鮮花一樣具有一定的生命週期。
只有在其最“盛放”的時期煉化,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一旦錯過,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並且,其比其他任何東西都難以被儲存。
甚至,絕大多數所謂的“保鮮”手段,反而會加速血脈的凋零。
皇無極血脈被奪走,距今已經三百年。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玄天崇所繼承。可即便如此,皇無極的內心深處,對於玄天崇卻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妒恨。
而去參加那種儀式,他更是要向玄天崇施以大禮,這對於皇無極的內心與尊嚴來說,實在難以承受。
“殿下,若是可以,不如就讓在下替你去吧!”這時,一旁傳來了木龍闕的聲音。
“對對!木龍先生素來沉穩,讓他去最合適!”
影和薛嶽異口同聲道。不過老者和楊逍,卻並沒有答覆。
要知道,老者和楊逍乃是皇無極內心最為倚重的兩人,見他倆不表態,他的眉頭頓時便擰了起來:“老師,大哥,你們覺得如何?”
兩人對視了一眼,老者笑了笑道:“楊公子,老朽可否先聽聽你的意見?”
“這……”楊逍遲疑了一下。
雖然是結拜兄弟,不過這件事,終究關乎的乃是皇家和玄家的仇恨,他這個外人多少是有些不便插話。
可是,皇無極似乎很願意聽他的建議,於是道:“大哥,你但說無妨!”
“好!”楊逍見狀,便不再推辭,“二弟,我個人覺得,還是應該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