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昨天晚上曉楠男朋友第一次來家,我家有客人,我多喝了幾杯,頭有些發暈,晚上就沒過來看果園。誰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哪個該死的乾的?太喪天良了!”
王光山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取出果園大門的鑰匙,哆嗦著將門上的大鐵鎖開啟,然後和眾人一起進了果園,快步朝魚塘的方向跑去!
看著一池塘的死魚,王光山的心都在滴血!池塘裡的魚大的有七八斤,小的才手指頭一樣大小,無一例外,全都飄在水面上成了死魚!隨著波浪在水面上不斷盪漾,有些死魚已經漂到了岸邊,散發著濃濃的農藥味和魚腥味。
剛才在外面還破口大罵的王光山看著眼前的慘狀,竟然不再言語了,只是用顫抖的手哆哆嗦嗦的從身上取出一盒煙,拽出一顆點燃,默默的吸著。
王光山點燃的香菸是兩塊五一包的哈德門,其實他兜裡還有一盒七十多的軟中華,是龍飛給他買的。這幾天家裡有喜事,王光山在人前都是抽軟中華的。然而現在他已經忘了這個茬,下意識的便抽起了以前的哈德門,也忘了給大家散一圈。
王光山的心在滴血,池塘裡每一條魚都是他和妻子的心血,為了這一塘魚,他和妻子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池塘裡每一條魚也是他們的希望,他們一年的主要收入就靠果園和魚塘,現在一半的收入沒了!
如果不是女兒有出息,女婿又是個大款,他的生活還不至於因為一塘魚而陷入困頓,恐怕此時他都要崩潰了!
“大兄弟,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按發生的來。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還是報警吧,讓警察找出這事到底是誰幹的!這種人渣必須要受到嚴懲!”有人說道。
“算了吧,這種事報警也無用。警察猴年馬月也破不了案子!還是自己想想到底是誰幹的,然後去找他算賬!”有人說道。這個人的想法倒是和王光山不謀而合。身處偏遠農村,村民的法律意識普遍比較低。
龍飛皺皺眉說道:“還是報案吧,無論警察能不能幫助我們破案,這都是必要的程式。只要我們報警了,就算我們以後找到作惡的兇手,對他們做點什麼也算師出有名。”
王曉楠點點頭,摸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等到王曉楠收起手機後,龍飛才對王光山說道:“王叔叔,這事其實你也不用太上火。說到底就是一塘魚,這點損失,我們還承受的起。”
“唉!我不是心疼這些魚,我是心疼我和你阿姨在這些魚上花費的心血啊!”王光山長嘆一口氣,又掏出了煙盒。
這回他沒糊塗,掏出的是軟中華,手也不再顫抖。他先給大家散了一圈,然後自己才點燃了。這說明王光山的情緒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
“其實這件事要想找出兇手不難,應該和我們遇到的那幫碰瓷的混蛋有關。”龍飛說道。
“嗯?為什麼這麼說?”王曉楠疑惑的問道,場邊其他幾個人也將目光投向龍飛。
“很簡單。來的時候,我觀察過我們來時的路,這條路上很少有車經過。所以,那些人不是專業碰瓷的。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專門在那裡等著我們的!這說明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從那裡走。”龍飛說道。
“你是說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到果園來?”王曉楠忽然明白了龍飛要說什麼。
“對。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我們要到果園來,不然不會事先就埋伏在玉米地裡等著我們。而他們之所以知道我們會到果園來,是因為他們知道魚塘出事了!可是,他們是怎麼知道魚塘出事的?”龍飛反問道。
王光山也明白了什麼,馬上問五哥:“五哥,自從你發現魚塘出事後,有沒有見癩俐頭和鵪鶉蛋的那些二流子來過?”
“沒有啊。自從我來到之後,根本沒見癩俐頭那些二流子來。你懷疑是那些二流子在你的魚塘裡下了藥?”五哥問道。
王光山猛然一拍大腿,說道:“草他釀的,就是他們了,這事錯不了……”
王光山將他們在來時的路上遇到癩俐頭碰瓷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分析道:“如果不是這些混蛋下的藥,他們怎麼知道魚塘出事了?就算他們某一個人偶然得到了訊息,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聚集起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