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鄧玉峰大步走向議事大廳,
天雷宗的議事大廳就是一個用木頭和茅草搭建起來大廳,衝門的牆壁上懸掛天雷真人的畫像,畫像的前方放著一把油漆成紅色的檀木交椅,這是掌門的座位。
交椅的前方左右兩邊放著七把交椅,左邊三張,右邊四張,這是天雷宗七名長老的座位。
在某些修真門派,雖然長老的地位可能高於掌門,但是在正式場合,掌門永遠是主事的人。
鄧玉峰走進長老議事廳的時候,只有大長老和一個年輕人到了。
鄧玉峰的眼神掃過年輕人,發現此人身長八尺,鼻正口方,丹鳳眼,細長眉,一身青衫,容貌甚偉,只是滿臉的倨傲之色,讓人看了不舒服。
最讓鄧禹奇震驚的是,這年輕人竟然坐到了掌門的座位上!而且大長老竟然沒有阻止年輕人,好像那年輕人本該就坐在那裡一樣!
鄧玉峰頓時滿腔怒火,沖年輕人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坐在我天雷宗掌門的位置上?立刻給我滾開!”
那年輕人卻並沒有生氣,只是笑眯眯的說道:“呵呵,早就聽說五長老是個暴脾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我最喜歡暴脾氣的人,因為暴脾氣的人往往最有本事,我想五長老的本事肯定不會讓我失望。對了,大長老,你來告訴五長老,我是誰。”
鄧玉峰還要說話,大長老白玉剛卻衝他說道:“五師弟,你先稍安勿躁,聽我說。你不在宗門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天雷宗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老掌門突然被害,這年輕人是我們的新掌門,名叫榮光遠!你說話要注意一點!”
鄧玉峰感覺滿腦袋壓不住的火!
他大聲說道:“我說話注意一點?大師兄,我沒聽錯你剛才的話吧?你讓我說話注意一點?我就想知道我還是不是天雷宗的長老!老掌門是怎麼被害的?我之前怎麼沒有得到一點點訊息?現在掌門屍骨未寒,怎麼就又冒出一個掌門?按照我天雷宗的規矩,只有我們長老會七名長老全都同意,才能產生新掌門,可是我事先一點訊息都不知道,我還沒有同意,他怎麼就成了新掌門!”
大長老忽然面色一沉說道:“老五,你這話就沒意思了!難道你將你之前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鄧玉峰一愣,然後有些茫然的問道:“我做過什麼事情?說過什麼話?”
“算了,還是先不要說了,等大家都來了再說吧。”大長老說完,往椅子靠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再說話。
那名叫榮光遠的新掌門倒是沒閉眼裝睡,一雙眼睛在鄧玉峰身上掃來掃去,氣的鄧玉峰恨不能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鄧玉峰雖然氣的要原地爆炸,但還是壓住了火。他心中還是很清楚的,要想解開心中那些疑惑,靠眼前這兩人是不行,只能等到大家都到來後,再將事情弄清楚!
時間不大,除了七長老之外,其他幾名長老全都到了。
原本閉眼假寐的大長老這才睜開眼睛,掃視一圈,說道:“人都到齊了,我們現在開會。”
鄧玉峰又是一愣,說道:“等等!我說老大,你眼睛沒毛病吧?明明老七沒來,你怎麼說人都到齊了?老七不是人啊?”
天雷宗的七大長老都是同門師兄弟,但是鄧玉峰和大長老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他和七長老的關係最好,過命的交情,此時他見七張老還沒來,大長老竟然就說人到齊了,立刻就不願意了。
然而大長老聽完他的話,臉上卻露出一絲悲痛之色,衝坐在他旁邊的三長老說道:“老三啊,你和老五。老七關係最好,你給他說吧。”
三長老目光投向鄧玉峰,眼圈有些發紅,說道:“老五啊,老七已經……已經沒了!”
鄧玉峰臉色頓時一變,“噌”一下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老七沒了?沒了是什麼意思?這麼大個人丟了?”
他雖然口中這樣說,可是心中卻已經明白,三長老口中說的沒了其實是指“死了”!
他和七長老關係最好,他能接受掌門已經死去的訊息,卻難以接受七長老去世的訊息!
三長老衝他擺擺手,語氣沉重的說道:“老五,你不要激動,聽我給你說。老七是突破元嬰境界的時候,引發了天劫,結果他最終沒有抗住天劫……身死道消了!”
鄧玉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二目無神的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