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咳咳地響聲,分明是想話卻又不出來的樣。
燕王忙道,“別話了,扶他回去要緊。”
見燕王和雲銳鋒一左一右駕著他慢慢往回走去,鐵白梨半蹲在他剛剛躺下的位置,若有所思。
由於他們此時並沒有可以止血的藥品也沒有幹淨的棉布,雲銳鋒咬牙道,“兄弟,你忍著點痛吧。”
方玉成眼見燒紅的鋼刀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當即就嚇得暈了過去,這樣一來,也省的他待會吱哇亂叫了。
燕王按住他的身,雲銳鋒麻利地將刀刃印在了他的肩膀,只聽“吱啦”一聲響,肉類燒焦的味道撲鼻而來。刀刃取下後,受傷處焦紅一片,但好歹不再往外汩汩冒血了。
雲銳鋒嘆了口氣道,“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燕王將方玉成平放在松軟的草墊上,“雲兄,你趕緊休息吧,接下來輪到我和白梨值守了。”
雲銳鋒揉了揉憔悴的臉皮,點點頭,隨即便躺了下來,沉沉睡去。
燕王盤腿坐在兩人身邊,兩眼盯著遠處星河燦爛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白梨出現在眼前,他才輕聲問道,“如何,有什麼發現沒有?”
鐵白梨道,“或許還是那隻豹所為,我在他剛才躺倒的位置發現了幾縷絨毛。看顏色應該是那豹留下來的。”
燕王後悔道,“早知當日裡費盡全身力氣也要將那頭畜生擊殺便好了。”
鐵白梨卻輕輕嘆了一聲才道,“只怕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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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測試十八)
除去篝火散發出的微弱光亮之外,周邊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如墨一般漆黑。遠處密林的輪廓在微弱的月光下卻顯得張牙舞爪,就好似一頭頭野獸低伏在森林中似的,只露出猙獰的背刺。
方玉成安靜地躺在草地上,呼吸平穩,他暈倒昏迷之後至今還未醒來,讓燕王和鐵白梨不禁有些擔心。
而一旁的雲銳鋒值了半宿,睏乏非常,呼嚕聲在寂靜的夜裡卻是分外響亮。
燕王用樹枝撥拉著緩緩燃燒的篝火,低聲道,“看來殺手今夜是不會來了。”
鐵白梨看著燕王被火焰印照而閃爍不定的半邊臉,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也許吧。”
“你之前是否有覺得不妥的地方。”燕王看了看身邊,雲銳鋒和方玉成依然在熟睡之中,完全沒有要即將醒來的樣。燕王已經全然將她當做智囊來看待了,如果沒有她的分析和判斷,恐怕他也很難決斷。
鐵白梨微微搖頭道,“之前是曾想過,但目前來看,似乎已經沒有了。”
燕王看了看她,眉頭微皺。
恰恰在這時,鐵白梨忽的一聲尖叫,“有蛇有蛇!”
燕王原本半坐在她身邊,她這麼一叫,著實嚇了他一大跳,他趕緊從地上蹦起,四處緊張地檢視,“哪裡有蛇?”
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最怕碰到毒蟲,萬一被咬到了,基本上就是等著歸西了。燕王雖貴為藩王,但打在大雪山學藝,也曾出遊歷練過,又豈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而雲銳鋒和方玉成幾乎也是同時間從地上嚇得彈了起來,二人幾乎是一臉懵逼的模樣,“怎麼了怎麼了?誰在叫?”
鐵白梨一副悽然欲泣的模樣,看來是嚇得不輕,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戰戰兢兢道,“我剛才看到一條碧綠的蛇從咱們身邊鑽了過去,我真怕它要過來咬我們。”
燕王仔細檢視了一下週圍,那條蛇早已不知所蹤,他看了看仍然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鐵白梨,不由得出聲安慰道,“沒事了,蛇早已經不在了。”
鐵白梨長呼一口氣,拍了拍胸脯,仍然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雲銳鋒打了個哈欠道,“白姑娘出聲提醒也是對的,要是那蛇真把我們誰給咬了,也只能等死啦。”
方玉成慶幸地揉了揉眼睛,彷彿才感覺到肩頭火辣辣的疼痛似的,他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頓時大呼叫了起來,“啊……我的肩膀究竟咋回事,怎麼那麼疼。”
燕王問道,“昨晚的事你一點也不記得了?你可知值守時那吃人的豹再次出現將你擄走,虧得咱們三個反應迅速,否則你的性命是肯定不保。”
方玉成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同時間整個身體抖得像個篩一樣,驚恐不已,起話來磕磕絆絆,“是……是真的嗎,可是我怎麼一直覺得好像在睡覺啊,豹拖我走的那個時候,我腦昏昏沉沉的一點都不清晰,真的,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害怕了,在做夢呢。”
鐵白梨面帶異色地問道,“怎麼會,豹咬住你的肩膀往外邊拖行,你一點感覺都沒?不疼嗎?”
方玉成攤開肩膀一臉無辜道,“真的不疼,就是覺得脖這邊酥麻酥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