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醒來時,甚至懷疑自己還活著。身上沒傷,能自由活動,我還活著!
門鎖著,靠在門上的東西原封未動。的確沒人進入,那麼這連續劇般的夢魘只有一種解釋了,就是我多日為寫稿冥思苦想,一直在刺激著我的大腦皮層,才有了連續劇般的夢境。我在現實中無法構思出的情節,卻在夢中形成了。
我把夢境如實記錄下來。在寫到菜刀砍到骨頭的咔嚓聲時,我還心有餘悸。
寫完了夢境,我如釋重負。我想看一看,監控錄影裡,我是怎樣夢游到茶幾上去的。
錄影裡沒我,卻有那張白紙似的臉,他對著鏡頭冷笑著。
我頭皮發炸,不是夢境,他真的存在!他可以隨意進入我的房間,肆意摧殘我的身體,也能讓我的身體隨時複原,把我夢遊的錄影掐去,只留下他在客廳裡嘲笑我的錄影。他是在告訴我,我就是一個泥偶,他可以隨意捏來捏去。
顯然,這個房間有不幹淨的東西,我想離開這裡。可我還不知道夢境的結局是什麼,我的稿子還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我想把這詭異的夢境進行下去。
夢境就像帶刺的玫瑰,我既想欣賞它的綻放,又怕被刺紮到。當晚,我還是被動地拉進了夢境。
他掄動菜刀,在我身上發出咔咔的聲響,鮮血到處飛濺。他把我的身體剁成很多碎塊。
我沒有疼痛,也沒有慘叫,因為按照當時的情況,我已經死了,之所以還能看到他在剁我,看到我支離破碎的屍體,是因為我還在夢中。
他似乎滿意了,滿是血汙的手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他肢解活人的體驗。後來,他把我的屍塊收集起來,放進冰箱,然後清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