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今晚就把甘願兒吃幹抹淨。
那視線赤…裸直白又不加掩飾,x光似的,把甘願看得一清二楚。
甘願呼吸微亂,臉蛋都染了淡淡的桃紅。
洛川程那樣直勾勾的眼神太富侵略性了,甘願覺得自己給視…奸了似的,腿都有些軟。
她只是把烤鴨拿到一邊,然後把粥遞了過去,淡然提醒說:“生病真的,別吃這麼重口味的,不然一時半會兒好不起來。”
曾經的甘願,自私、冷漠、涼薄,她只愛自己,絕對是那種只要自己好哪管別人死活的那種人。
洛川程病了接著大魚大肉作死的話,也只會由著他去,她絕不會管。
但現在,總該是要管管的。
她的人,她得看著護著。
偏偏洛川程還在不知死活地作死,甘願兒不準他吃肉,他自己買唄,拿了手機,開始點起了外賣。
對此,甘願沒做聲,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簾。
那眼神很淡,也就是那樣非常不經意地一瞟,但洛川程卻只覺得涼颼颼的,本來想給自己點一堆烤肉的洛川程立馬就慫了,把手機扔一邊,說:“兇什麼兇,我喝粥總成了吧!”
說著,就捧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粥,直接幹了。
甘願看著某人耍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是把烤鴨遞了過去,道:“吃是可以吃,但別吃太多了。”
洛川程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你就點了半隻烤鴨吧,才幾片肉,我怎麼可能多吃。”
話是這麼一說,但到底有躲過一劫之感。
他重新拿了荷葉餅給自己捲了一份烤鴨,然後往嘴裡塞,心底想的是,八年之後,甘願是真的變了很多。
她居然開始管他了,他不服管,她居然會那麼冷漠。
好在他直覺過人,又足夠機智,才堪堪避過這個劫難。
只是,要被甘願管著了麼?
說實話,從小到大,就沒人管得了他,他全憑自己成長成現在的樣子,雖然在成長過程中滿滿都是甘願的影子,甚至可以說他的很多習慣、甚至某些拼勁和狠勁都是跟著人學霸學來的。
但,甘願是沒管過他的。
一直約束著自己的,只有自己。
現在,甘願願意管著他,關心著他,不也挺好的麼?
洛川程摘了一次性手套,探手摸了摸甘願的頭。
甘願微訝,抬頭,不解:“怎麼了?”
這種突然溫情起來的感覺,和洛川程的格調很不搭呀。
洛三程腦子裡可都是黃色塑膠。
洛川程臉色還有些蒼白,神情卻極溫柔平和,他定定地盯著他一眼就看中了的女孩,說:“和我結婚啊,讓你管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