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 甘願的鬧鐘響起的時候, 她困得根本睜不開眼, 感覺根本沒睡什麼, 就……要起了。
她探手直接把鬧鐘關了,打算接著睡。
但想到要上班,就又設定了一個七點的鬧鐘。
從來都理性、剋制的甘醫生, 和洛川程同居的第一天,就開始墮落。
但她不過是剛眯了一會兒,就有人在她耳邊喊她:“甘願兒,甘願兒……”
這誰啊, 煩不煩。
甘願扭了扭身體, 把頭埋在被子裡,淡定地不去聽。
那聲音卻接著響起來:“甘願兒, 被子讓我一點成麼,我快凍死了。”
甘願這才從被子裡鑽出小腦袋,睡得長頭發亂糟糟的甘願兒這才往外邊瞥。
冬日的早上五點,室內自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甘願伸出手往外邊摸了摸,摸到一個耳朵, 又接著摸, 摸到了人的胸肌……
她咕噥了一句:“怎麼有人啊?”
從來單身、獨居的甘願一時間還不適應自己床上有人,趴在床上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 又嘟囔了一句:“對啊,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這時候, 她終於想起洛川程的存在了。
想到了,也只是想到了,她太困了,根本沒心情去理清楚各種思緒,直接換了個姿勢,接著睡。
淩晨五點,沒有開空調的室內。
沒被子蓋的洛川程光著身板,各種抖。
太幾把冷了,感覺二程都要凍得掉下來了。
明明不久之前,甘願兒都趴在他胸口摟著他腰睡的,這才多久,她就把被子全捲走了留他一人在床上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叫醒她,她竟也沒覺得半點不妥,而是接著睡到天昏地暗。
洛川程氣不過了,直接把大燈開了,刺目的光線讓他眯了眯眼睛,再看向一旁,甘願兒已經把自己捲成粽子了。
他直接一把把粽子抱起,然後從她身上搶了一半的被子過來。
甘願這才幽幽醒轉,摸了一把渾身冰涼的洛川程,慢慢鋝清了思緒。
唔,她雖然是個安靜沉默的人,但睡相好像一直都不安靜沉默。
從小一個人睡,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但據洛川程所說,她睡相奇差無比。
卷被子這種事情,似乎、可能、也許、大概、的確是她做得出來的。
不得已,她只好把空調重新開了,省得把洛川程凍壞了,二程她還沒使過呢,不能就這麼廢了。
等室內溫度升高了,她又把整床被子全丟給了洛川程,而她則從櫃子裡,拿出一床薄毯,抖開,胡亂蓋了點肚子,繼續睡得天昏地暗。
洛川程看著已經和自己分被子睡的甘願,那叫一個哀怨啊,說好的和我抱著睡,最後竟直接連被子都不共一床了,可他委實困得厲害,也顧不上這個,連燈都未關,直接抱著自己的厚被子睡死。
七點,鬧鐘再度響起。
甘願明顯沒睡夠,聽到鬧鐘聲各種暴躁,但她還要上班,便以強大的意志力起了床,然後順手關了鬧鐘。
光著腳下地,開啟壁櫃,拿了衣服剛剛換好,就聽到背後一個聲音幽幽響起:“甘願兒~~~”
甘願這才想起家裡似乎住進了其他人,雖然她老是忘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