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才徹底明白,當年那些“尋常”,到底是怎樣的“不尋常”。
如今,隔了八年,她有了重新找回那些“尋常”和“不尋常”的機會,而他仍如當年那般,笑意深深地望著你,既坦然又自若地說:“我洛川程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不心動是假的。
畢竟,從未曾和洛川程相愛過。
當年她不愛,歲月便那麼甜蜜那麼溫柔。
如若她愛,光想想就覺得……很瘋狂……
可是她又很怕,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只是短暫的而不是永恆的,她承受不住洛川程的背叛,她怕有一天他終究還是會離開,然後用平時看她的那種溫柔寵溺的視線看著其他的女孩子。
這種事情,他幹過一次,會不會有第二次?!
他本來就,那麼浪蕩那麼花心,從小就揚言這輩子要談十幾次戀愛不結婚的。
他十六歲遇見她,但是在十六歲之前,他談過四個女朋友了,雖然都是初中生,不至於真發生點什麼,但這人的浪蕩由此可見一斑。
總之,甘願猶豫又徘徊,既想又怕。
從來果敢的女孩子,此刻卻是抉擇不定。
洛川程在她的抉擇裡,心尖都是顫的。
甘願總是這樣的,謀定而後動,每次幹點什麼,都深思熟慮,而一旦想好了,就絕不更改。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特怕此生再無機會靠近。
一時間哪裡還敢要臉啊,立馬抱緊了甘願各種混蛋話說起來:“寶貝兒,我對你多好啊,這輩子,也就這麼寵過你一個人!”
“你想想當年,我們在一起那會兒,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的,在外頭,我真的四九城裡的小霸王,哪個人見到了不恭恭敬敬的,也就在你面前,乖得跟個小奶貓似的。”
“真的,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妻管嚴重度患者,這輩子都沒救了,下輩子……估計也沒救。”
“甘願兒,你看看新聞,現在的男人,一個個都各種出軌離婚的,我就不一樣,我特忠誠,這輩子真的就你這一個,你走了八年,我當了八年的和尚。”
“寶貝兒,你家二程都快憋壞了,真的。”
“我感覺二程,現在已經連功能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甘願本來正兒八經思考未來的,給洛川程這麼一鬧,直接給逗笑了。
而且,什麼叫做“當了八年的和尚”。
他是那種能浪上天的男人,高三那年,兩人頻率那麼高,丫還是天天嚷嚷著欲求不滿,真沒性…生活,怎麼可能。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老實交代,這八年你談了十幾個?”
洛川程直接爆粗了:“這些無良媒體就知道瞎寫,一個都沒談過,還十幾個,我要是真談十幾個,我他媽的早就腎虧了。”
甘願突然就笑了起來:“你真沒腎虧啊?”
洛川程氣到炸了:“擦,我們要不要去做個檢查啊,查查我的腎到底健不健康。”
甘願欣然同意:“成啊,順帶著看看你有沒有腰肌勞損,還有各種梅毒艾滋之類的病……”
洛川程快哭出來了:“我真要有性病,肯定也是你傳給我的,我這輩子,真的,挺沒意思的,就睡過你一個。”
甘願半晌無話,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洛川程看著甘願那不大信的樣子,莫名理解,說起來他自己都有點不信,但是:“姑奶奶,你稍微想一下,我若真的碰了別的姑娘,我現在哪裡撂得下那個臉這麼死皮賴臉地求著你,不就是……因為從沒有過,才不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