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項炎還不是現在的項炎,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就用身上所有僅剩的錢,想方設法給許筱筱買了一份生日禮物——一個從國外訂制的布偶。
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而已。
而他之所以變成了現在的項炎,無疑也只有一個原因——他要盡自己所有的可能,去愛護她,寵著她。
哪怕她什麼都不知道。
駱銘嘆了口氣。
人啊,再怎麼能忍,在那麼在乎的人面前,也總會有自制力崩塌的時候的。
他是有預感,這個時候,不會太遠了。
許筱筱傳送好友請求之後就一直很緊張,捂著手機不敢看,任玲拉著她進店裡挑衣服也心不在焉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很期待,卻又因為太期待了,又莫名的不敢去看手機,就只能一邊緊張一邊等著。
直到手機嗡的一聲響,她連忙拿出手機。
好友驗證透過了。
“啊!”
任玲聽到她叫了一聲,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
許筱筱一雙眼睛因為激動亮晶晶的,“他加我好友了。”
“誰啊?”
許筱筱朝她勾勾手指。
任玲湊過來,聽她神秘兮兮的開口說:“不~告~訴~你。”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任玲去換衣服了,許筱筱開啟他的微信頭像,發現他朋友圈什麼都沒有,幹淨的像是剛註冊的微信一樣。
光加了不說話也不好,她打了幾個字又刪除,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最後只傳送了一句:“項先生?”
出乎意料,他回的很快:是我。
許筱筱想了想,說:“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筱筱。”
發完這句話,許筱筱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見面,他好像喊了她的名字。
她之前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嗎?
難道是喝多了的時候說的?還是還手機的時候?
對方這次沒有回複她。
可能是太忙了吧?
直到晚上,他才回複。
——抱歉,下午忙,我單名一個炎,項炎。
一個下午,他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回複她,直到晚上,才自嘲的笑起來。
他的女孩兒,早就把他忘得一幹二淨,又怎麼會記得他的名字。
就算是小時候,也只是叫他哥哥,他曾教過她很多次寫他的名字,她總是寫一遍就忘了,回頭還是項哥哥項哥哥的叫他。
但現在這樣,對他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至少不再是陌生人。
當晚,許筱筱睡得不太好,做了一些亂七八糟又想不起來的夢,醒來就暈暈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新加上的那個微信,竟然在朋友圈裡發了一張早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