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李的回答,幾乎也與杜管家說的沒多大出入。老三等人聽了,那原本還以為有貓膩的懷疑之心也放回了肚子裡。而從老李闡述完這些,直到離開,君碧銀也沒再多話。
最後,君碧樂很公正地將君海林納戒裡的東西和滿院子裡那些雜七雜八不怎麼不值錢卻又有個十萬上品晶石價值的東西,按照約定好的分割方法,分發了下去。
原本,君碧銀以為,庫房都沒多少好東西,君海林留下的納戒裡的東西,就算有,也定然被君碧樂給私吞了。不過最後,讓他意外的是,君碧樂並沒有這樣做。
他將君海林的納戒裡的東西都倒出來,拿走了幾樣他看得上眼的東西後,難得大方地將剩餘的東西都給了他們。這樣,他們每人手裡所分到的也有接近一千萬的家産。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店鋪的契約和房産。
有了這些,老三和老四,以及老五老六都心滿意足揣著鉅款,連夜走了。而君碧薔,一個出閣的姑娘,雖然也想離開君家,但一時又想不到自己要去哪裡,再加上本身實力只有真神一階,在外面容易被欺負,所以,想來想去,君碧薔還是決定留下來。
好歹,也還有君碧樂這個邪崖二公子的大哥罩著。
至於,君碧銀,似乎從老李出現開始,他就變得十分的沉默。而對於他們剩餘六兄妹家産分割方式,他也沒有之前對待君碧樂那樣劍拔弩張。只是默默地拿著自己所得,在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君碧樂,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院子,離開了君家。
良久,杜管家終於在君碧銀臨走前那毛骨悚然的目光中回過神,朝院外那早已看不見君碧銀身影的門外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擔心。
“大少,我們就這樣放他走了?他會不會在無花神域亂嚼舌根,以後打擊報複啊?”
“他敢!”君碧樂微怒,隨即又斂了斂神色,平複道:“鳳彩天可不是個吃素的主,你以為她會讓無花給欺負到頭上來?”
杜管家一想,放下心來。別看鳳彩天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但能治好君無涯,並獲得他與長老院十位長老的鼎力支援,這手段,不可謂不強橫。
翌日。
秋日清晨的陽光特別溫柔,那光裡充滿了柔和、溫暖,幾縷調皮的陽光,透過窗臺,偷偷溜進了屋內,撫醒了一片片睡夢中的人們。
一大早,各家城主才剛起床,前來服侍的侍女便挨個通知,讓其用過早飯之後,就前往議會大殿,說是領主召見。
一時間,烏雲壓頂,各大城主心懷忐忑,暗自揣測這次君千愁單單召見自己,可是本次弔唁之時有所紕漏,以至於要給他開“小炤”。
尤其是煙波城的城主樑思成。那日宴會上,雖然君友良先發制人,讓人將他拖下去,免了刑法,但是,他深知君千愁是個睚眥必較,而且,最喜歡秋後算賬的人,不知道,這會兒,已經在心底搗鼓了多少套收拾他的法子,正磨刀霍霍地等著自己。
只是,煙波城主走出客房沒多久,他就碰見了也朝議會大殿走去的帝落城馬京生的父親城主張雲。
梁思成心中一喜,猶如見到救命草一般,三步並著兩步就追了上去。
“張兄,你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議會大殿。”
張雲淡淡地瞥了眼端著笑臉兒,前晚卻拉自己下水的梁思成,原本就不美好的心,頓時就更加不美麗起來。
看來,以後出門,他應該多看看黃歷!一大早起來就這掃把星,還真是讓人覺得晦氣1
梁思成呵呵地笑了笑,知道張雲是為前晚的事兒鬧不快,所以也沒往心裡去,依舊端著個笑臉道:“正好,我也要去議會大殿,不如一起。”
然而,就在這時,聽到這話的張雲卻停了下來,一臉不善地看著梁思成。“不是說,領主只讓通知我去嘛,你去湊什麼熱鬧?”
梁思成面色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不會吧,今天那松洗臉水的小姑娘也說讓我去啊,張兄,不會是你聽錯了吧?”
張雲頓時一哼,“怎麼可能,我還特意問了她,領主是不是隻叫了我一人,她還點頭嗯了一聲啊。”
“那就喲徐誒奇怪了,”梁思成斟酌了一下,還是道:“那給我送洗臉水的小姑娘也是這麼跟我這麼說的啊,說是用過早飯之後,就讓我徑直去議會大殿。”
張雲忙問:“那你問沒問,是不是領主只叫了你一人啊?”
“沒有啊。”梁思成呆呆地看著張雲,看起來有些迷糊。再說,他一聽到這個訊息,就只想著君千愁是不是要秋後算帳,那裡還管得是不是隻讓他一人去啊。
張雲不僅嗔了一聲,有些責備地看著他道:“你怎麼就不問一下啊。這麼打的事兒,你說領主不會真因為前晚宴席上的事兒,找咱倆秋後算賬吧?”
“不會…”梁思成正想說,如果要秋後算賬也不可能只叫上他們倆,還應該搭上馬亮的父親馬華文才是啊。
哪知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從另外一個林間小道走過來的馬華文就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中。
一見到這兩人,馬華文那高懸忐忑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不少。他上前打招呼道:“兩位可是要去議會大殿?”
“恩”梁思成與張雲同時點頭,但看著馬華文的眼神卻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一方面,他們是希望張華文也一起去的,但另一方面,他們又特別不希望馬華文也去。
因為,他若不去,這君千愁秋後算賬的機率自然就小了不少。
馬華文走近,看著兩人不太對的眼神,不需怎麼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他樂呵呵地笑了笑,問道:“兩位還在為前晚的事兒擔心?”
梁思成忙問,“馬兄可是得到什麼好訊息,這領主此次叫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