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意見!”見君碧樂轉身看過來,還不等他開口,老二君碧銀便冷冷地開口。如今,他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憑借自己的本事如今已經取得無花內侍的資格,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獲得米領主的重用,得到出人頭地的機會。
“我也沒意見。”老二話才落音,老三和老四便齊齊回答。
他們是雙生子,本該心意相通,天賦驚人,卻不知道是因為姨娘的基因太差,還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生為君家的核心子弟,更有君海林這麼一個爹撐腰,卻偏偏沒有靈根。是以,在兩人剛滿十六歲的時候,君海林便早早地將兩人打發了出去。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雖然沒有靈根,但是經商,兩人還是很有頭腦,如今憑借與君家的這層關系,在邪崖也算是富甲一方。不過,兩人從來都覺得,自己獲得的一切,都是靠的自己的努力,與君海林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所以,此時道士先生說沒了領主的血印,他們這些後代會受到影響,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他們還真希望這道士先生說得準,最好影響了君海林這個無情爹的其他子女。
“要不我們再等等?”
看著自己的哥哥接二連三的表態,身為君海林唯一女兒的君碧薔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先不說這領主的血印是否真的會對他們這些後代造成影響,就說這長輩出殯,身為你一家之主的君千愁不來送行,豈不是暗地裡落了她爹的面子。
到時候,這些在場的城主還不知道會怎麼看輕他們君海林一脈。
不過,老早就惦記著自家生意的老三和老四,此時聽君碧薔說還要再等等,頓時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還等什麼等?這領主一向跟咱們爹布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啊,還是早些送爹上路,免得耽誤的時辰。”老三急切地催促。雖然平日裡是個大老粗,但是,一說起君千愁,還是表現得比較尊敬。只是,當時鳳彩天在大殿昭告邪崖易主的時候,他兩兄弟都不在場,否則,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老大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娃,肯定早就鬧騰起來。
一旁沉默了半響的老五微微點頭:“三哥說得有道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送父親進山,免得讓賓客們看了笑話。”
其他幾兄弟聞言,也扭頭看向四周。發現,在君海林棺鷲之後前來送行的那些城主正在交頭接耳,不時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由得心中一沉。
老六看向君碧樂:“大哥,要不你拿個主意,再這麼等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要不找人去愁君閣催催。這沒領主的血封,到時候少不了被人看笑話。”君碧薔不死心地建議道。她還是怕自己被別的城主千金看不起,而以後,自己再找夫婿,恐怕也沒如今這麼容易。
老三率先沉不住氣,沒好氣的嚷嚷道:“有沒有,有什麼區別。不就是領主的一滴血嘛,我還不相信沒了它,其他城的城主就敢笑話咱們。”他們可是邪崖神域的皇親國戚,只要君家還統領著邪崖一天,那些城主就不安在他們面前放肆!
“出發!”
君碧樂瞪了一眼還想據理力爭的君碧薔一眼,回頭看見了那些城主的指指點點,當下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受。
雖然聽不清楚那些人講的什麼,是不是在笑話他們的窘迫,但是,這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的狀況,確實刺激到了君碧樂那‘好面子’的神經。
他陰鷲著臉轉過身,朝那道士先生看了過去。
“出發!”
一旁假寐的道士先生,突然聽到君碧樂這寒如冰窖的聲音,頓時一個機靈,所有的瞌睡蟲和漫不經心全都藏了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對著那些怠倦的鑼鼓禮隊吆喝了一聲,便鬼言鬼語,似跳非跳,似舞非舞,一邊灑著紙錢,一邊灑著黏米往前走了。
而那些鑼鼓禮隊兒似乎也受到了什麼號召,又開始敲鑼打鼓地動了起來。而那些個站在石棺邊上等著出發的大漢也抬起了槓子,穩穩地站了起來。
鑼鼓滔天,鞭鳴炮響。
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出殯隊伍便開始動了起來,往那早已挖好的靈宮走去……
煙雨閣內,兩男子豎面而立。
一黑一白,氣質各異,猶如世界的兩個極端,在綠樹薄霧的映襯下,如同一道最優美的風景線,令人想不矚目都難。
“你到底要在我家院子裡站多久?”柳亦寒冷冷地問道,漆黑如墨的眼眸,盡是不耐煩。
天不亮,出殯的鑼鼓聲都還沒有響起,君千愁便如同一尊殺神一般闖入了煙雨閣。也幸得自己反應及時,否則,自己被他這麼一弄,就算不陽痿,也得弄個心理陰影。
“娶了我妹妹!”
君千愁目光如冰,黑色的眸子被一絲絲血絲纏繞,變成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紅,看起來,就好像眼球就要破碎一般。那頭上的墨發,像是受到了主人暴虐氣息的感染,雖然沒有爆發,那一根根亂舞的墨發,陡然為他平添了幾分戾氣。
柳亦寒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微微一沉。
“沒有將你妹妹扔進乞丐棚,你就應該偷笑了…”柳亦寒滿臉不屑。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
昨晚君友良親自將他帶去南院之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是,君友良實在太過狡猾,還沒等他意識到南院有鬼,便找了個藉口開溜。而等他隨後就發現了渾身燥熱,滿臉通紅的君晴靈。
若是普通的媚藥,他還不至於落荒而逃,但是這君晴靈中的,確是傳說中的‘魅’。
相傳,君家這種叫‘魅’的媚藥可以殺人於無形。
起初,研究此藥的人,因為自己的妻子哪方面生性淡漠,而自己求而不得,不得已之下,君家祖上的那位祖先便特意研究出了這種增加房事情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