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二月初,七夕為蕭戰縫製完一件長襖的時候,軍營裡難得放了一整天的長假。
蕭戰在日落之前回來時,七夕正和玲瓏兩個人在熨燙新衣,將剛做好的長襖熨燙的筆直筆直的,想著等明日裡讓丁伯跑一趟,不曾想人已經回來了。
見蕭戰回來的當下,七夕已經習慣性的撲進了他的懷裡,而玲瓏則是退出了門,屋子裡已經燒了碳,攏的屋內極暖,七夕身上只穿了一件極為簡單的襖裙,適才熨燙著衣衫廢了力氣,臉頰還是通紅一片。
“吃飯了嗎?我壓根兒不知你今日要回來,讓灶上煮一碗麵送過來簡單的吃一些好不好?”
在七夕撲進懷中的那一刻,蕭戰便將七夕緊緊抱緊,而後坐在了長榻上,七夕就這麼和蕭戰抱著抱了許久,而後開口想吩咐了玲瓏去灶上給蕭戰備點吃的,免得餓了。
蕭戰不回來的日子,她準備了三次吃的送到營中,多數都是烙餅又或者是米糕之類的東西,精緻的她做不好也廢時間,唯獨這些餅子之類的東西,她做的極好。
“天冷了,軍營裡雖說伙食不如家裡的好,可到底也能吃飽,出門外在,吃什麼都不講究,下次用不著操勞,你來這兒不是做吃的就是做衣裳,怪累的,好好歇著就好。”
握著七夕的手,蕭戰不願讓七夕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分一毫,只貪戀著她身上的七夕,緊緊的抱著她。
營裡訓練新兵時間緊,好容易出了點樣子,也不願太為難了他們,明兒個乾脆休整一天,大家都好有個喘息的時候。
他趕著時辰一路回來就為了多與七夕待一會,滿是深情的目光此刻看著面前的七夕,看著她圓了一圈的小臉,此刻是真的高興。
也就來了這兒他才發現七夕長了點肉,人瞧著圓潤了一些,在府裡那一段日子一直都是那個清瘦的樣子,著實太瘦了些。
蕭戰看的深情,目光一直落在七夕的身上,七夕在那當下手捧住蕭戰的臉以最快的速度印在了蕭戰的唇上……
郎情妾意,乾柴烈火,屋內的兩個人在身下的長榻上相擁相吻,餘下所發生的一切便成了極為順其自然的事。
屋內的輕吟聲一聲接著一聲從那尚未關緊的窗戶處斷斷續續的傳出,外頭玲瓏端了一盅灶上溫著的雞湯回來時,聽得裡頭的聲音,嘴角帶著深深的笑意,忙退下了。
將雞湯重新溫在了灶臺上,在這當下,只忙著在灶上的火爐裡添著火,一會備好了水有用。
這裡不比將軍府,灶上只有一個廚娘和一個燒火丫頭,七夕臉皮薄玲瓏太瞭解了,這個點了,原本已經用過水,廚娘和燒火丫頭都已經歇下了,玲瓏乾脆自己動手就罷。
許久不見的七夕與蕭戰到了這一刻只釋放著各自對對方的十分想念,將所有的情愫全都放注在了情事這一件事上。
一曲終了,七夕全身汗溼,整個人靠在蕭戰的懷裡,由蕭戰緊擁著所在這長榻之上,臉頰緋紅。
蕭戰輕咳了一聲,等在外頭的玲瓏早已經把水拎了進來,而後低著頭又往外走了出去。
一桶熱水,一桶冷水,蕭戰兌好了溫水之後,為七夕清理了身子,將她抱到了床榻上,緊緊擁著她滿足的睡了過去,而七夕則是累的連手都實在不願再抬起來。
蕭戰就像是一頭狼,有著足夠的力氣足夠的勁道將你吞的一口都不剩,她若再配合一下……
七夕這會累及了,而蕭然則滿足的摟著她與她一道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屋子裡已經能夠聞到一陣清甜的米粥香氣,門開啟著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蕭戰放下了手裡的米粥與包子已然坐在了床前。
今兒個他有一天的時間陪著七夕,這米粥和包子是他天沒亮醒來便自己去灶上做的,他還磨了些豆漿,就等著七夕醒過來陪著她一塊吃些,吃完了看七夕想做些什麼,陪她一塊做一些。
七夕看著蕭戰臉上還帶著的鍋灰,嘴角噙著一抹笑,在這當下伸手拿著袖子給他擦拭著臉頰上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