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研究員靠近蘇律的床邊,左手舉起注射槍,便對著蘇律的手臂紮了下去。
注射槍裡,是特效麻藥。
上一次來時,他只帶了一半的劑量,本以為迷倒一個人很夠用了,卻沒想到蘇律的身體早已經不是普通人了,那麻藥對他沒起一點作用,讓他在中途醒了過來。
這一次他帶了足夠的劑量過來,就算是一頭牛,也要在這一針下去昏倒不醒。
確保蘇律的麻醉,並不是為了讓蘇律沒有痛苦。
而是因為他心中對於殘肢的一種堅持。
他喜歡肢解動物、妖獸,卻從來沒肢解過人類。完美無缺、平滑的傷口總會讓他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上一次蘇律因為半路醒來,讓那隻大腳指頭在最後稍稍歪了一些,這一直是他這幾天心中的遺憾。
眼看著注射槍的針尖融入獵物的身軀,一頭任由自己擺佈的軀體就要呈現在眼前。
壯漢研究員的眼中顯露出了一絲興奮。
然而,這一絲興奮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
就在針尖刺破病床上蘇律的手臂面板的瞬間,那前一秒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研究物件,猛然間好似砧板上掙扎的魚兒一樣挺起了身子。
蘇律手掌張開,狠狠地按在了壯漢研究員的臉上。
“自燃!”
意念一轉之間,他的手掌上猛然燃燒起了紅色的火焰。
壯漢研究員來不及防備,痛苦的一聲大喊。
“啊!”
臉上瞬間被這火焰燙的掉了層皮,留下了一隻手掌模樣的焦黃痕跡。
他急忙伸出手將蘇律推開,自己又連續後退數步,撞在身後的儀器上方停了下來。
他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臉上的傷痕,但那裡火熱又微微涼的灼燒感讓他又不敢真的將手放在臉上撫摸。
雙手成爪狀,狠狠地在虛空中抓撓著撐在臉前,臉上鮮血淋漓,眼睛也沒法睜開。
十分猙獰恐怖。
嘴裡不停怒罵著給自己造成痛苦的罪魁禍首。
另一邊,蘇律被他一把推倒在床邊地上,此時他的手掌也不好受。
他慌忙地將手掌甩在地上連續拍打了兩下,方才熄滅了手掌上燃燒的火焰。
但手掌經過火焰的燃燒,已經鮮血淋漓,嚴重的地方在焦黑之處滲出了幾滴脂肪凝固的油滴。
蘇律忍住疼痛,伸出了另一隻拿起了被壯漢研究員遺落在床上的那把注射槍。
而後悄悄地繞過病床靠近壯漢研究員。
壯漢研究員的眼睛沒法睜開,注意不到蘇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若不是為了享受切割蘇律的快感而趕跑了守在門口的其他研究員,他現在還可以大聲呼喚幫助。
但此時,他只能自食惡果,孤獨地抵靠在冰冷的儀器旁,面對未知的恐懼。
蘇律沒有給他更多喘息的時間,欺身到他旁邊直接將手中的注射槍抵在他的大腿外側,按動了扳機。
極度壓縮的注射液,瞬間順著穿透壯漢面板的針尖融進了壯漢的身體。
壯漢研究員閉著雙眼,一聲怒罵,粗壯的雙手在空中來回的掃擺。
但蘇律一擊得手,早已經躺在地上滾遠了一些。
壯漢研究員只能對空氣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而後慢慢地,連他口中的謾罵聲也漸漸減小,突然像一頭被刺中了心臟的鬥牛一樣,栽倒在地。
將壯漢研究員解決掉之後,蘇律來到他的身旁,仔細地在他的衣服裡邊翻了一翻。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這壯漢研究員的身上除了一張身份id識別卡以外,居然什麼都沒有。
蘇律拿著壯漢的id卡走到門口,想刷卡逃出房間,又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