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螂不知道桑菊盟都有些什麼謀劃,也沒空去想,他現在忙得很。
熱氣騰騰、藥香撲鼻的大木桶裡,古螂擺著不動明王法相,一邊泡一邊練功,還得時不時從旁邊撿一顆生元丹吃。
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好忙啊。”古螂伸了個懶腰,喊了聲:“進來吧。”
推開門,鐵攔山那小山般的身板擠了進來,手裡捏著一疊面額不一的銀票抱拳說道:“殿下,這是白天縣衙裡收到的九百五十五兩‘壽禮’……”
“老規矩,放下九百兩,剩下的你給弟兄們安排。”古螂擺擺手。
鐵攔山放下銀票,喜笑顏開的走了出去,屋裡又只剩下古螂一人了。
一連考察了揚州數個縣的“吏治”,古螂忙得很,哪有那麼多心思考慮別的。
倒是很難得,古月並沒有出來“橫加指責”,不知道哪裡去了。
要知道,古螂在司隸境內這麼幹的時候,古月可是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
“應該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吧?”古螂起身穿衣,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話音剛落,房門“砰”的一聲被暴力撞開。
那渾身黑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熟悉身影,走了進來。
雖然動作粗暴,古月的眼神倒是平靜得很,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見狀,古螂呵呵一笑:“那麼說,我猜中了?是鹿有靈還是陸友齡……呸,搞得像說繞口令似的。你就說吧,是揚州司馬還是新琉府知府?”
古月還沒回話,兩名男人就聯袂走了就來,一個五十開外,略有些發福,一個身材偉岸、丰神如玉。
兩人跪倒在地,拱手說道:“下官鹿有靈陸友齡)拜見九皇子殿下,謝殿下救命之恩!”
古螂似乎早有預料,臉上古井無波,只是淡淡問道:“兩個都有嗎?桑菊盟還真是無孔不入,都挖出來了多少銀子?”
鹿有靈起身拍了一下手掌,僕人小廝便扛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進來放下。
“你們下去。”鹿有靈對下人揮揮手,接著對古螂拱手說道:“殿下,微臣院子裡挖出了六萬兩,陸知府家裡挖出了九萬兩。也各自搜出了一些書信,裡面是我們兩個合謀指使相關人侵吞賑災款的內容,都是我們的字跡,但絕非出自我們倆的手筆!”
頓了頓又說道:“根據那些偽造的書信,我們又順藤摸瓜,找到一些僚屬家裡,差的四萬多兩白銀也都挖了出來。全都在這裡了,約十九萬兩賑災款!”
新琉府知府陸友齡也站了起來,介面說道:“桑菊盟好歹毒的手段,將他們貪汙的賑災款都藏到了我們家裡,再偽造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