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子……別……別這樣,請……請自重……”
盧羨君臉色羞紅,試著推開腰上的鹹豬手,卻軟綿綿的三分力氣都沒有使出來。推了幾次不動,便也順其自然了。
欲拒還迎,芳心暗許。
美人垂青,那男子十分滿意,笑著看向古螂,就差這個廢物服軟了。
以他的瞭解,九皇子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呃……這個廢物脫鞋幹嘛?
等等……你想幹嘛?
我擦……你敢!
啊……
古螂坐在男子肚子上,手裡各抓一隻鞋,毫不客氣的往對方臉上招呼,“噼裡啪啦”一頓連扇。
隨後才看著呆若木雞的鐵攔山問道:“鐵將軍,這丫誰啊?”
鐵攔山感覺心中又有些什麼東西破碎了:你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誰你就給人家臉上蓋鞋印?要不要玩這麼猛?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為什麼感覺心裡這麼解氣?
暗爽歸暗爽,鐵攔山一個頭兩個大,連忙上前拉住正在興頭上的古螂,同時介紹道:“殿下,這位是幷州經略節度使呂戰呂大人的大公子呂映杉,您不記得了嗎?”
聽到幷州鎮守經略節度使這幾個字,古螂不由得一驚。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魏立國兩百餘年,如今早已江河日下。
天下十三州,朝廷還能完全掌控的已然不多,剩下的都是聽調不聽宣,州節度使儼然就是土皇帝,幷州便是其一。
別看古螂是個山賊,他做山賊前可是個實打實的舉人,所以他其實是個有文化有理想的山賊,這些天下大勢還是基本瞭解的。
難怪鐵攔山忌憚,就連自己,這個九皇子身份在呂映杉面前也擺不起譜來。
“哈哈,原來是呂大公子啊,誤會,誤會,全是誤會,啊哈哈……”古螂有些意猶未盡,不無小遺憾的重新穿上鞋子,將對方攙扶起來。
呂映杉臉色黑中帶紅,還殘留著一點懵逼。
其實他身手不錯,只是誰能想到堂堂皇子出手竟然跟街頭潑皮似的,他是一時間被打傻了。
現在反應過來,堂堂未來幷州掌控者,哪能忍受這種羞辱?登時就要發作:“我殺……”
“鏗!”古螂突然拔出了鐵攔山的佩刀。
“你……你又想幹嘛?別亂來哦!”呂映杉嚇得生生將狠話咽回肚子裡,連退三步,一顆心狂跳。
鐵攔山更是一張臉愁成了捲心菜,本以為這主子幹再出格的事他都能坦然面對了,想想還是太年輕……
呂映杉和鐵攔山如臨大敵,古螂卻手腕一翻,倒提長刀遞了過去,嘿嘿一笑:“殺我?你敢嗎?”
“我!”呂映杉手握長刀,臉色漲得通紅。
寂靜,鐵攔山大氣都不敢喘。
古螂直勾勾的盯著呂映杉,呂映杉的眼神則一直往他脖子上逡巡,心中天人交戰。
手一鬆,長刀落地。
一切就如古螂所料,雖說幷州節度使儼然就是土皇帝,聽調不聽宣,但至少明面上雙方都還不敢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