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張大衛和和卡爾、骷髏頭他們,就後面的具體細節進行了討論。
摩西的反水和提出的合作,給了他們新的思路和方向,而且是一條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全新的方向。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才大致制定了一套詳細的計劃。
和以前的計劃不同,這次張大衛不再一個人負責掌控全域性,而是給公司這些信得過的幾個高管,每人都下放了一定的權利,規定了一定的職責和義務。
他怕哪一天自己再被人陰了,進了監獄,或者直接像流氓那樣,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這套計劃仍然能夠按照既定的計劃實施,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和其他意外情況,而停滯不前。
卡爾和骷髏頭帶著計劃離開了,張大衛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變得心神不寧起來。
一旦停下忙碌,他的腦子裡全是那抹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忽然覺得自己近幾日的故意疏遠,以一種逃避的處理方式解決感情的問題,似乎並不正確。
因為他過不了自己那關。
於是他從沙發上起身,穿上外套開啟辦公室的大門,穿過辦公區域,直接來到了宿舍樓底下。
他在樓底下徘徊了一陣,腦袋裡還在想著如何面對二丫可能的質問。
直到負責宿舍安全的安保人員,按著槍套拿著強光手電筒照過來,大聲呵斥誰在哪裡。
張大衛才故意若無其事的擺擺手說道:“我,張大衛,抽根菸透透氣。”
他從不抽菸的……
安保連忙慌亂的放下手電湊了過來,一個勁的向他道歉。
張大衛能夠說啥?
他還得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對對方的警惕性表示了讚許,然後在對方關心的話語下,硬著頭皮進入到了宿舍樓裡。
然後在對方殷勤的護送下,大步流星毫不停留的上了樓。
到了宿舍門口,張大衛心中狂跳的感覺忽然加速。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第一世界當兵時,等待參加特種兵選拔結果時一樣。
期待、緊張、擔心,還有一絲不知所措。
“孬種!”
張大衛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鎖的密碼,然後輕輕的推門宿舍的門。
他故意讓自己顯得和以前一樣正常,先是在外間脫掉了鞋襪和外套,然後悄悄的走到臥室的床前,卻發現床上似乎有些空蕩蕩的。
張大衛隨即開啟床頭的檯燈,昏暗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宿舍,床上空無一人。
張大衛在床前愣了一會兒,開啟一旁的衣櫃,二丫隨身攜帶的幾件行李不見了,只留下張大衛掛了一溜的襯衫西褲,和幾件運動衫、迷彩服。
二丫走了,沒有跟他說一聲就離開了。
張大衛心中心中有些失落,卻又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隨即而來的懊惱讓他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坐在床上出神。
離開也好,他安慰自己,正好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好好忙碌一下,一旦忙起來,他也沒有多少時間陪著二丫。
說不定對方有什麼事情需要離開,就跟在南非邦那次那樣。
他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短訊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