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個婦人,也都一一效仿。
在農村,別的不多,這些糞物可有的是,畢竟很少有人家習慣用抽水馬桶那種東西。
而且這些積攢在茅坑裡的糞便,還是一種天然化肥,瓜果蔬菜要是來上一瓢,那都是天然有機物。
只是這東西不適合直接服用。
這就是李赫讓他叔叫人做的,不僅避免流血事件再次發生,還能有效的制止住這些人。
果然。
幾大碗糞瓢下去,對面來的拆遷隊都傻了。
大便和小便混雜,像水一樣細流,但是那股惡臭卻一點不少,騷氣更是直衝天際。
“呸呸,特麼的神經病啊!”
“我艹,我一身屎味,這些潑婦瘋了。”
領頭的婦人一邊潑屎,嘴裡也是振振有詞,一點不虛地道:“我就是神經病怎麼了,來啊,你過來啊……”
就連挖掘機的前擋風玻璃上,都被燦黃色的汁液澆蓋,大漢腳下一鬆,死死的拉住駕駛室的機門。
因為他的機門是壞的,他怕這些潑婦把門拉開往裡潑糞,駕駛室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這誰頂得住啊!
沒過多久,拆遷隊的人就被十幾桶惡糞澆回王家村口。
有些胃不太好,或者中午喝太多的人,聞到這個味道直接噴吐了出來。
太味了。
這誰受得了啊!
搞的滿身都是,尤其是大夏天,這些糞便都弄到面板上了,只要稍稍動一下鼻息,簡直和吃屎沒差!
拆遷頭子更是一嘔再嘔,所有人全都跑開,只留下開挖掘機的大漢,在機倉內瑟瑟發抖。
“拉下來,灌兩瓢……。”
一位之前說過打死不後退的老大爺,注意到挖掘機內有人,指著對方突然喊了句。
這讓聽到聲音的大漢嚇的差點尿崩,推開機門就往村口跑。
如果不是糞便澆完了,以大夥兒現在的心情,說不定真能按下對方。
“頭兒,怎麼辦?”
一幫人逃回路口,原先站在拆遷頭身後的男子往後退了幾步。他好運沒有沾屎,可老大之前可是站在最前方。
那一瓢糞澆的,是一點沒浪費,味道實在刺鼻。
拆遷頭咬牙切齒,氣憤到了極限,身後有人遞水給他洗臉,否則臉上的東西不斷滑落,連話都講不出來。
簡單沖洗一下之後,拆遷頭子看了眼幾個潑婦手中的糞瓢。
今天他要是就這麼回去,所有的損失,他至少要擔七成。
兩臺大機器,還有這麼多人的人工費,加上之前的請客喝酒,那可都得打水漂了。
他在這行幹了這麼多年,有一回,他晚上偷跑到農村砸門被人堵上,打掉了兩個大牙都不帶怕的。
今天不過是潑了點糞,回家洗個澡的事情,更不可能就此退縮。
“怕個鳥,這些潑婦已經沒東西澆了。”
拆遷頭轉身說道:“你們所有人,今天只要能把這個破房子拆掉,我多給你們加兩成利。
給我上。”
原本眾人還猶豫,可一聽到加錢,什麼顧慮也沒有了。
這年頭誰不知道錢難掙屎難吃這個道理,何況澆都澆了。今天的房子拆不掉,之前答應好的數字恐怕一分都拿不到。
一陣喧雜聲後,眾人互視了眼,再次向著村莊走去。
李赫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