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法術或者陣法什麼，徐來、費仲和余光中等人哪個都是頭頭是道，但要說到這什麼抖音、直播之類的額，幾人就有些抓瞎了。
“不會吧，徐老師你也不玩？”練秋詫異，當即拿出手機開啟APP，給眾人介紹了一番。
“我覺得吧，這姑娘出事的時候一定是在拍短影片，直播不大可能。”練秋頗為篤定地說。
“吃個飯還拍個影片？幹什麼？”余光中很是不解地問。
“好玩啊，跟大家分享自己吃美食的過程嘛。”在眾人裡頭，練秋是個經驗最淺的新人，但一說到這些東西，那完全是眾人的老師傅了。
“這種還挺多的。”練秋翻了幾個短影片出來給大傢伙一看，果然，裡頭都是些年輕的小姑娘對著一大桌子食物大吃特吃。
“這也不怕撐著？”余光中嘖嘖了幾聲，這樣吃法，就算個大漢也受不了，“練秋，你不會也拍這個吧？”
練秋嘿嘿笑了笑，趕緊把話題扯了開去，“現在比較奇怪的是，這姑娘的手機怎麼不見了？”
大約是平時刷抖音刷的習慣了，她在彙報工作的時候，手指還下意識地劃了幾下，結果突然一個畫面就闖入了眾人的視線。
“這是什麼？”余光中大叫一聲。
練秋連忙停住，就見她剛剛刷到的一條抖音上，出現了一個坐在餐桌邊上吃海鮮的姑娘。
而拍攝的場景正是這個房間。
短影片的時間不長，這裡用的是二倍速，背景還加了一首頗為歡快的音樂。
前半段是這姑娘在吃海鮮，但後半段這姑娘卻開始啃自己的手指，這恐怖的場面，配上那歡快的音樂，尤其詭異，看得人頭皮發麻。
“再播一遍！”余光中叫。
練秋連忙去操作，但此時卻發現這影片已經被刪了，應該是被公司發現違規，而被刪除了。
“小江，你聯絡人，把這影片調出來！”余光中下命。
第九科作為公家和術門的聯合單位，想要調出被刪的資源那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江答應一聲，正要打電話去辦，就聽練秋叫道：“等一下！”
經過剛才的事後，練秋就一直在飛快地刷著影片，結果又給她刷到了一條。
這條影片的場景，也是熟悉之極，因為他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畫面中，是一個年輕男子在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一邊拔，一邊往嘴裡邊吞。
但很快，這條短影片也被刪除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聯絡！”余光中衝著小江大叫。
過了一會兒，小江就回來說，事情已經搞定，短影片馬上會傳過來。
網路時代，效率很快，小江才說不久，兩個影片就被髮了過來。
眾人又連著看了好幾遍，就算他們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但是看到這兩個場景，也是有些心驚肉跳。
“到底搞什麼鬼？”余光中罵了一句。
費仲面沉如水，揹著手在屋子裡轉圈。
“小秋，你來教教我這個怎麼玩。”徐來把練秋叫了過去。
“好啊，徐老師你手機給我，我先幫你下一個……”
說到這個，練秋真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徐來手機裝上了，然後教他怎麼刷。
過不多時，小江就過來回報：“已經聯絡過短影片公司那邊，說是這兩條影片本來在上傳的時候就已經被刪除了，但是不知怎麼的，後來又突然出現了。”
“現在具體什麼情況？”費仲問。
小江遲疑了一下，說：“雖然這兩條影片立即被刪了，但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甚至還有儲存的。現在網上有挺多人在討論，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這是特效。不過因為公司方面突然刪除，倒反而引起了一些疑心。”
“嗯，小江你繼續盯著。”費仲吩咐道。
等小江下去後，余光中皺眉道，“科長，這事情怎麼有點不對頭啊，又是食發鬼，又是貪食鬼的？哪裡冒出的降頭師？”
如今最廣為人知的降頭師，還是多在南洋一帶，國內還是很少聽聞的。
至於降教，在幾十年前還活躍過一陣，如今已經銷聲匿跡多時了。所以對於降術，大多數法師都不太有經驗。
“還要再加上一個笑面鬼，書芳齋那邊剛接的。”徐來一邊刷著短影片，一邊把霍希平的事說了一遍。
霍希平是死於降術“笑面羅剎”，其實也就是笑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