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羽皺眉，顯然是無法理解：“都是男人，長得都一樣，我就算站在這裡，應該也沒關係吧。”
“我不是男人！”
阮綿綿將每個字都咬得很重，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鴉羽沉默片刻：“哦，我忘了，你做了變性手術，你現在是變性人。”
阮綿綿：“……”
無法辯駁，心累！
“抱歉，我沒跟變性人相處過，不知道你們還講究這些。”鴉羽離開更衣室，並且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阮綿綿把身上的裙子脫下來，將訓練服套到身上。
這衣服是男款的，專門為軍部士兵制作的，即便是最的尺碼，穿在她身上，仍舊顯得極其寬鬆。
衣服下襬到了大腿中部，褲腳更是拖到了地上。
她不得不把衣服下襬塞進褲子裡面，褲腳也捲起來，露出細細的腳踝，但褲頭實在太大了，一鬆開就會掉下去，她只能用手提著褲子。
阮綿綿拉開房門，對守在門外的黑髮男人說道。
“褲子太大了，有皮帶嗎？”
鴉羽皺眉看著她，許久都沒說話。
阮綿綿不免有點緊張：“沒有皮帶嗎？沒有的話，隨便給我根繩子也行。”
鴉羽直接走進更衣室，拿出一根皮帶遞過去。
阮綿綿立即繫上皮帶，過於寬大的褲子終於能夠穩穩掛在腰上，不用擔心它隨時都會掉落。
此時她已經脫掉高跟鞋，沒有穿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
鞋子不像衣服，湊合湊合還能勉強穿一穿，軍部能找到的最號鞋子，對阮綿綿來說仍舊很大，壓根就沒法穿。
鴉羽捏了下額角，顯得有點煩躁：“算了，你就先穿我的拖鞋吧。”
阮綿綿穿著他的大號拖鞋，順手拽了下有點下滑的寬鬆衣領，好奇地問道：“然後呢？”
“跟我來。”
鴉羽走在前面，阮綿綿穿著拖鞋跟上去。
鞋子太大，鞋底不可避免地在地面上拖沓摩擦，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很快他們就來到訓練室。
訓練室非常寬敞，此時有不少士兵在訓練，他們兩兩捉對k，呼喝聲此起彼伏，打得熱火朝天。
很快有人注意到鴉羽的出現。
鴉羽示意他們暫時停一停。
等大家都讓開後，鴉羽命令兩個士兵，把角落裡的軟墊搬來，擺在訓練室中心。
這個軟墊是專門用來練習背摔的，大家看到鴉羽忽然把軟墊搬出來，還以為今天要練習背摔，正準備躍躍欲試的時候，卻見到鴉羽衝身後一個矮矮的傢伙說道。
“跟我過來，咱們比劃兩下。”
大家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鴉羽身後的人。
那人長相清秀，五官很柔和，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但她的身材實在太過矮單薄，就跟豆芽菜似的，彷彿一掐就斷。
這樣的人放在軍隊裡面，實在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