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笑了下:“那就好。”
說實話,阮綿綿對女主的印象還不錯,如果換個身份的話,她也許很樂意跟女主交個朋友。
她認真地道歉:“上次的事情嚇到你了吧?是我的錯,對不起。”
季清歌搖搖頭:“算了,都過去了。”
其實比起差點被鳳綿綿殺掉,她更在意上官痕的態度,在鳳綿綿奄奄一息之際,她親眼看到上官痕心急如焚的模樣。
那樣的上官痕,是季清歌從未見到過的上官痕。
他一定是愛極了鳳綿綿,才會急得幾乎發瘋。
季清歌心裡萬分苦澀。
她喜歡的男人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她在這場感情戲中,註定只能黯然退場。
可她還是不甘心,明明她更早認識上官痕,也是她先喜歡上了上官痕,她和上官痕是青梅竹馬,曾經還有過一段婚約。
要讓她徹底斬斷自己對他的掛念,她實在是做不到。
她想最後再努力一次。
想到這裡,季清歌握緊手中的絹帕,鼓起勇氣:“陛下,我能單獨跟你聊一聊嗎?”
上官痕卻道:“你想聊什麼?咱們事無不可對人言,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
阮綿綿心想這男人真是不解風情。
人家姑娘分明就是想借機挽回他,可他倒好,居然還說事無不可對人言?丫個榆木疙瘩!
難得在這裡碰見上官痕,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可就難了。
季清歌不願就此放棄,她盯著面前的男人,語氣堅定而懇切:“就聊一小會兒,說幾句話而已,求您了。”
上官痕想了下,這次沒有直接回絕,而是扭頭看向身邊的女人,似笑非笑地問了句。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她嗎?”
阮綿綿巴不得他趕緊跟季清歌走。
可她的話還沒出口,上官痕就捏住她的後頸,他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要是打錯了的話,後果自負。”
最後四個字,充滿危險意味。
明晃晃的威脅。
但阮綿綿一點不怕威脅。
她直接站起身,義正言辭地說道:“我之前差點傷了季小姐,是我欠了季小姐一個人情,如今季小姐要跟陛下單獨談談,我這就給你們騰位置,算是還了季小姐一個人情。”
隨後她便大步走出雅間,連看都不看男女主一眼。
隨後丫鬟也退出去,雅間裡只剩下季清歌和上官痕兩人。
季清歌走到上官痕對面的位置坐下。
她抬起手腕,露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痕哥哥,你還記得這個鐲子嗎?”
上官痕當然記得。
這個翡翠鐲子是當初訂下婚約時,上官夫人親自從手腕上脫下來,叫道季夫人手中的,它算是兩家婚約的信物。當初上官痕跟季清歌取消婚約,卻沒有將這個信物要回,至今它仍被季清歌日日戴在身上。
季清歌輕輕撫摸玉鐲,面上帶著懷念的笑容:“我只要看到這個鐲子,就會想起你,還有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語氣極為真摯。
“痕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
上官痕沒有回應。
季清歌卻還在堅持:“不管你是將軍還是皇帝,我都喜歡你,我對你的感情,跟你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