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聽完掌門人的話,依舊是一臉淡然。
“我問心無愧,一切都是他們師徒咎由自取。”
虛鏡嘆了口氣:“你把扶韋打成重傷,扶嘉言也被你的徒弟削掉一條手臂,他們扶嘉叔侄算是被你給毀了,你要小心扶家報復。”
扶韋和扶嘉言算是扶家近些年來最出色的兩個人,家族對他們給予厚望,如今他們全都折在白綿綿師徒手裡,肯定會懷恨在心,難保不會惡意報復。
阮綿綿仍是不以為意:“他們若是有本事報復,就不至於耍那些鬼魅伎倆。”
虛鏡:“俗話說小人難防,就算你不怕他們報復,還有你的徒弟呢,浮生還只是個孩子,懵懂天真,你可得把他看緊一些,別讓他著了別人的道。”
“嗯,我會的。”
虛鏡頓了頓,又壓低聲音提醒道:“除了扶家之外,還有迦南峰的峰主,你也要小心些。雖說他已經是化神尊者,應該不會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但難保他不會暗中找機會報復。”
迦南峰的峰主是同和尊者,化神後期的修為,此人算是天劍宗中實力僅次於孤雲聖人的修士,就連掌門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
這次他的徒弟和徒孫全都被打成重傷,他肯定會動怒。
如今孤雲聖人還在閉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現在整個天劍宗就屬同和尊者的實力最強,他要是真想為難白綿綿和洛浮生,還真沒人敢吭聲。
阮綿綿心裡有點好笑,這可真是打了小的,又惹來大的,打了大的,又惹來老的。
這一家子怕是要延綿不絕了。
她擺出虛心受教的模樣:“多謝師伯的提點,這段時間我們會多加小心的。”
虛鏡說得沒錯,扶韋和扶嘉言先後被打成重傷的事情,的確很讓同和尊者憤怒。
他覺得白綿綿是故意在打他的臉。
“這個臭丫頭,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師傅,就為所欲為,真以為沒人敢收拾她嗎?!”
同和尊者一掌拍在桌上,玉石搭建的桌面頓時就被拍得粉碎。
徒弟徒孫們跪了一地,全都凝神屏氣,大氣都不喘一下,唯恐被尊者遷怒。
過了好一會兒,同和尊者才從暴怒中平復下來。
他的眼中浮現出凜冽殺意:“你們給我盯著寒霜峰,若是找到機會,立刻給我狠狠教訓白綿綿和洛浮生一頓,下手不用客氣,有事我擔著!”
眾人連忙應下。
“是!”
宗門內的弟子們敏銳地察覺到,最近迦南峰和寒霜峰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弩張,似乎有暗潮在湧動。
阮綿綿特意將洛浮生叫到面前,叮囑他要小心扶家和迦南峰的人,本來還想讓他連後山都別去了,但後來她想了下,總不能因為被人盯上了,就修煉都開始畏手畏腳。
於是她讓洛浮生該怎麼修煉還是怎麼修煉,但她在私底下會時刻透過琉璃鏡觀察洛浮生,只要他遭遇到意外,她立刻就能以最快速度趕過去救場。
洛浮生對於自己被師尊監控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遵照師尊的意思,每天都會在寒池修煉兩個時辰,然後再去後山尋找靈獸練手。
有幾次他都發現自己被人給跟蹤了。
他猜到應該是迦南峰的弟子,他沒有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找機會將跟蹤者甩掉。
有一次跟蹤者被甩掉之後,居然又重新找到洛浮生,雙方打了個照面,直接在山中打了起來。
阮綿綿透過琉璃鏡知道此事後,立即趕到後山,將個跟蹤者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