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這一次,謝玉麟終於露出了為難之色。
“並非我不想娶你為正妻,而是你的出身,無法獲得陛下與皇親長輩們的認可,他們若是不同意,你的名字就無法記入族譜,放入祖廟。”
阮綿綿:“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覺得我出身低賤,配不上王妃的位置而已。”
謝玉麟拉住她的手:“別鬧,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若換做尋常的女人,在見到堂堂一個王爺對自己如此遷就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要見好就收。
可阮綿綿偏不。
之前無論她怎麼使性子,謝玉麟都不放在心上,完全沒有要厭棄她的意思。
現在好不容易讓她抓住一個讓謝玉麟不願妥協的理由,她肯定要好好利用,使勁地作天作地。
她就不信謝玉麟還能容得下她。
阮綿綿甩開他的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的確是嫁過人,可這事兒你之前就知道了,我沒有瞞過你,是你非要娶我的,現在你又嫌我出身不好,覺得我不配正妃之位。好啊,既然你瞧不上我,那我現在就走!”
她氣呼呼地朝門外跑去。
謝玉麟沒有動。
他只是開口說了句:“攔住她。”
兩個影衛從天而降,落在門外,堵住她的去路。
阮綿綿:“讓開!”
兩個影衛紋絲不動。
謝玉麟咳了兩聲,聲音也變得有點沙啞:“這裡是王府,不是城裡的菜市口,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阮綿綿轉身看向他:“我當初來這裡,只是想做個丫鬟,是你非逼著我做奶孃。好吧,奶孃就奶孃吧,反正我已經是嫁過人的女人了,不在乎名聲好壞,可結果你又把你拐上床,佔了我的身子。現在你假裝大方,說要冊立我為側妃,可我不稀罕!我這輩子絕不可能給人做偏房!”
謝玉麟像是被氣到了。
他用手帕捂住嘴,咳得越發厲害。
咳咳咳!
原本就是蒼白的臉色,此時變得越發單薄。
咳了好久,他才停下來,靠在椅子裡,虛弱地問道:“你是在怪我,強佔了你的身子?你覺得我從始至終都只是在玩弄你?”
阮綿綿毫不猶豫地承認:“對!”
謝玉麟笑了起來。
他平日裡就經常笑,可沒有哪一次,笑得像此時這般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