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男子身材高瘦,看上去非常柔弱,尤其是他那蒼白的臉色,彷彿一陣風就能給他吹倒。
而那個唱歌的男子,一身肌肉的坐在那裡,光看他健壯的身軀,就知道這個人肯定不好惹。
唱歌男子抬起眼睛,輕蔑的瞥了憔悴男子一眼,說道:“你想幹什麼?反抗軍的走狗。我唱什麼歌那是我的自由,還不需要你這種連酒錢都掏不出來的窮鬼幹涉我純潔的靈魂!”
“就你的歌聲?我呸!簡直是侮辱我的耳朵,還有我的琴聲!”憔悴男子罵道:“就像是嘴裡摻著沙子的鴨子被掐著脖子在嗷嗷慘叫!”
“你說什麼!你這是在侮辱我!”喝酒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嘴裡罵道:“果然你們反抗軍都是嘴裡不幹淨的骯髒的走狗!”
“不許你侮辱我們反抗軍!”憔悴男子斥道:“更不許你侮辱我們偉大的反抗軍領袖!要是再讓我從你那骯髒的嘴巴裡聽到一個侮辱伊萬?伊凡的詞,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憔悴男子怒視著喝酒男子,雙方目露兇光,火花四射,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周圍的酒客看著氣氛微妙的兩人,只顧悶頭喝酒。
這若是放在普通的酒館裡的口角沖突的話,或許他們還會吹起口哨,像看好戲一般鬨笑起來。但是現在,這是相當於反抗軍和帝國軍在對峙,盡管這是屬於中立的城鎮,但是他們還是不像給自己惹麻煩,畢竟無論是反抗軍還是帝國軍,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憔悴男子臉色因氣氛而漲得通紅,他狠狠地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喝酒男子也毫不猶豫的攥了攥拳頭,一邊擼起袖子,一邊不屑的笑道:“好啊,來啊,我達克西今天不把你錘成豬頭,我就爬著離開這裡!”
“你叫達克西是吧,那也麻煩你記住我的名字。”憔悴男子說著,身體上漸漸浮起一抹微光,像朦朧蒸騰的霧氣一般:“我叫凱文!”
凱文說完,體內釋放而出的神力洶湧的沖向達克西。
上官逍遙微微眯起眼,心道:“看上去彷彿脆弱不堪,沒想到原來也是個神級的高手,看他釋放出來的神力水平,應該是真神中期。”
達克西也幾乎是同時釋放出神力,雙方的神識威壓碰撞在一起,在這個不大的酒館裡迴旋,強勁的餘力吹拂展開,令在座的酒客們不得不離開座位,往牆邊靠去,否則就要被吹飛了。
雖然生活在密盧鎮的七萬民眾,都是經過修煉的人,但是實力一般都不是非常強,頂多可以讓他們身體能夠抵禦嚴寒,所以當他們遇到這種已經具有神級力量的強者,他們就連他們釋放出來的強大的威壓都無法承受,更不用說兩人還以神力互相碰撞,這種擴散而出的餘勁波及到他們,實在是讓他們苦不堪言。
“嘿嘿。我親愛的同胞!”酒館老闆抱著頭,拼命的扶住身後的酒架,叫道:“平民不會吧武器對準自己的同胞,我有個提議,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解決爭吵,不用武器也不用神力,看看誰的拳頭硬如何?”
凱文收回神力,哼了一聲,說道:“胡賽,我的朋友,看在你請我喝了一杯的份上,我給你這個面子,我可以和他改用拳頭打上一架,不過我可不認為這個粗鄙的家夥是我的同胞!”
達克西也收回神力,啐道:“好啊,那我就用拳頭教訓你一次!”
達克西說著,走到吧臺,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扔到吧臺上,看著鼓鼓囊囊的錢袋摔在桌面上叮當作響,很顯然裡面有很多金幣。
“我用這袋錢賭你被我打趴下,窮鬼!”達克西說完,輕蔑的看著凱文,意思是要他也拿出像樣的東西跟他賭一把。
凱文咬咬牙,把琴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說道:“那我就用我母親送給我的琴,和你賭一把!你要是能打贏我,它就是你的!”
雕鏤著精美花紋的豎琴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件便宜的物品,尤其是上面一根根細弦,在壁爐的火光中反射寒芒。酒客中有識貨的人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嘆。
達克西眼睛一亮,閃過一絲貪婪,舔著嘴唇笑道:“好啊,那我們出去打怎麼樣?”說著,推開酒館的門站在外面還在下著大雪的街道上。
凱文哼了一聲,也大步走出了酒館。
達克西大吼一聲,在凱文剛剛走出酒館的時候,就抬起拳頭撲了過來,兇猛的一拳彷彿帶著風聲,呼嘯而來。
凱文也沒有選擇躲閃,迅速逼近達克西,挺起胸膛打算硬生生接下達克西的拳頭,而他同時也抬起自己的拳頭,沖著達克西的眼睛砸去。
嗵的一聲悶響,凱文被達克西的拳頭打的搖晃了一下,而他的拳頭也直直的砸向達克西的眼睛。
達克西又大吼一聲,腦袋一縮,身子也順勢蜷起,一雙大手抓住凱文的腰隨即粗壯的胳膊攔腰抱住凱文,緊緊的勒著他,想要將他舉起來。
凱文腰部用力,自己的雙手也緊緊的抓住達克西的胳膊,想要掙脫開,雙腳同時大力的踩著地面,奈何雙方身體力量差距太大,不僅掙脫不開,還被達克西推著不斷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