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步兵之外,幾乎整個千戶所的人都調動了起來。
看著其他兵種在此刻展現出的作用,步兵們個個垂頭喪氣。有人甚至絕望說道:“完了,我們依靠兩只腳是跑不贏那戰馬的。這次就算是能把白浪給抓住,也和咱們沒有什麼關繫了,我們註定要在監牢裡面待一輩子了。”
“待在監牢裡面雖然沒有自由,但是至少咱們還活著。運氣好的話,也許會被發配到其他地方充軍,若是立下戰功,也許還有掙脫自由的機會。”
“不錯,活著就有無限可能。只要太子殿下不把咱們的腦袋都砍了,咱們未來也不是沒有獲得自由的可能。”
一眾步兵們在相互告慰,這時候相互鼓勵才是最為主要的,可以暫時讓人拋開煩亂的負面情緒。
在前方飛逃的白浪察覺到後方的動作,回頭一看,神色大變。
無數的箭矢如雨水一樣朝著自己落了過來,每一根箭矢都帶著極強的穿透力,憑他的武功,還沒有達到能無視箭矢的地步。
不僅如此,後方那火槍小隊的攻擊,讓他更為心驚膽寒,那‘砰砰砰’的聲響不斷傳入他的耳中,讓他差點被嚇得失禁。
火槍對於知道其威力的武者來說,擁有莫大的震懾力,這東西比起弓箭更為厲害,打出去的子彈令人防不勝防,若是近距離交戰,火槍的威力更為明顯。
“他們這是怎麼了?都特麼的來攻擊我,難道他們不知道直接幹掉太子,什麼事情都會解決嗎?”
白浪心裡咒罵著,對於後方殺過來的那些攻擊,感到特別棘手。
火槍的有效殺傷力大概在一百米的距離,再遠,也只能形成震懾。而此刻的白浪早已經跑出了百米距離,他只是被槍聲給嚇到了。
弓箭手的箭矢追不上騎著駿馬逃跑的白浪,但箭矢的破空聲和火槍的轟鳴聲,卻是嚇得他惶恐不知所措。
而火槍的轟鳴聲造就的結果便是他胯下的戰馬受驚。這戰馬好像有靈性一般,知道哪些火槍是在對它進行攻擊,一時間戰馬陷入了狂暴狀態,一個勁的要把自己背上的人給甩下去,好輕身逃走。
戰馬陷入了慌亂,讓白浪心中絕望,他比坐下的戰馬更為慌亂,身上重心一個不穩,重重的一下就從戰馬的背上摔了下來。
戰馬踐踏著他的身子跑出了老遠,但鑲嵌了馬蹄鐵的戰馬踩踏在他的胸膛上,讓他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被這一下給踩碎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從胸腔傳來,讓他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不遠處,是騎著戰馬追過來的騎兵,箭矢也是從這些騎兵手中的長弓射出來的,不過是頃刻功夫,一隊十人騎兵便來到了他的面前,把他給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火炮就在營地,給我直接轟擊太子就是,你們來追我做什麼,趕緊給我去攻擊太子啊!”
他直接下令,企圖以命令來讓這些曾經的下屬再次聽從自己的命令。
可回應他的是一杆冰冷的長槍抵著咽喉,這騎兵小隊的隊長臉上帶著一抹痛恨之色,說道:“把我們當做炮灰,讓我們去對抗太子,你卻一個人離開,白浪,你讓我們失望了。”
感受著長槍之上那冰寒的殺意,白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道:“歐陽明,你……你如此對我,是想造反?”
騎兵小隊隊長歐陽明,就像是聽見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對白浪說道:“造反?哈哈,白浪,這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怎麼就令人覺得好笑呢。你說我們造反,造的什麼反?你將軍國的反麼?”
不僅僅是騎兵隊長,就是其他的騎兵聽到白浪的話,臉上也都寫滿了譏諷之色。
原本他們是準備和白浪一起抵抗太子的,但是這家夥看到太子從火炮的攻擊之下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了,心中對太子産生了畏懼感,便一個人逃走,他這麼做,無疑是拋棄了他們,是背叛了‘將軍國’的軍士。
既然他都已經背叛,現在捉拿他,眾人心中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聽著騎兵隊長的嘲諷,白浪終於害怕了,他驚恐的對騎兵隊長歐陽明說道:“你們放了我,只要放了我,我願意把我畢生的財富都送給你們!”
聽到這話,歐陽明瞬間心動了。環顧四周,發現除了自己騎兵小隊的人之外,其他計程車兵還沒有追過來,一時間倒是想要直接答應。
就在歐陽明琢磨著要不要答應白浪這個條件的時候,他身後有人立即提醒道:“隊長,別忘了太子殿下給咱們的命令。只要成功緝拿他,冒犯太子的事情,他便不會追究。”
歐陽明聞言,心裡一凜,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雖說現在能行動自如,但這卻是太子身邊的侍女給他的短暫自由。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罪人罷了。現在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在自己的眼前不去珍惜,自己竟然還想著獲得白浪的那些財富?這豈不是把自己給逼上絕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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