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白浪卻是傻眼了,火炮的攻擊,竟然沒有起到預料之中的效果?
這人竟然從火炮的攻擊之中活下來了?
這不是自己在做夢吧?那個方圓十丈的大坑就在眼前,那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煙塵無不說明瞭火炮的威力,可這侍女和太子,竟然在火炮的攻擊之下,安然無恙?
是火炮的威力太小,還是她太強大?
不,不可能,火炮的威力不可能小。她能從火炮的攻擊之下活下來,只能證明江湖一流武者也是有差距的,而這侍女,便是屬於在一流武者之中都是最厲害的那一類!
“你……你……你沒死?”
白浪只覺得口幹舌燥,剛剛對自己的火炮還信心十足,可現在卻是心中沒底。
火炮的攻擊並沒有把對方殺死,那自己手中,還有什麼東西能打敗她?
“你倒是巴不得我們死。但是你這火炮的威力,和青龍衛他們的火炮比起來,威力卻是相差甚遠,火炮也只是神似罷了。”
竹兒的聲音很冷,卻也說出了這千戶所的火炮和青龍衛火炮的差距。
說話間,她也在打量白浪。看著白浪那漸漸蒼白的臉色,又說道:“我很好奇,你這將軍山的左千戶所有一支火器小隊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弄來火炮,這火炮斷然不是朝廷方面配給的,那麼你是否能告訴我,這火炮是怎麼得來的?”
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少了幾分蕭殺之意,但給白浪的感覺卻是更為可怕了。
現在聽到竹兒的詢問,白浪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道:“我……我不知道!”
竹兒道:“不知道也沒關系。反正我要想知道你這火炮的來歷,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殿下,我們若是說出了這火炮的來歷,可否放過我們?”
就在這時,剛剛還擁護白浪的副官陡然沖著上官逍遙大喊起來。
聽到他這話,上官逍遙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也懶得去回應。
倒是竹兒聞言,做出了回應:“放你們是不可能的。畢竟你們所犯下的罪,是不可饒恕的。”
副官聞言,威脅道:“哈哈,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便罷了。原本我還想投誠,現在既然投誠也只有死路一條,我又何必向你們認慫!”
竹兒道:“雖然是不可饒恕的罪名,但讓你們在監牢之中活一輩子倒是可以。”
這話讓眾人沉默。
想要活著,便意味著以後將會失去自由。在監牢裡面待一輩子,其實和死亡沒有多大的區別。
只是死亡對於活人來說,卻沒有多少人敢勇於面對,所以副官很快就想好了,道:“我願意說出這火炮的來歷。”
但就在他的話剛說完,一根箭矢卻是從他的身後射來,這副官還沒有反應過來,箭矢便刺破了他的後心窩,箭頭從胸膛冒出來,看那受傷的位置,顯然是被一箭穿心。
在不遠處,有一名手執弓箭的中年男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叛徒!”
罵完之後,他的目光又移到上官逍遙的身上,道:“都說太子殘暴無情,我倒是想知道,太子這次為何願意放我們一條失去自由的生路?”
上官逍遙聞言,冷漠說道:“螻蟻能對人類造成怎樣的威脅?”
一句反問,讓這弓箭手神色變得格外難看。
螻蟻?
在太子的眼中,這整個千戶所的人,就是螻蟻?
“呵呵,想不到啊,我也有被當成螻蟻的時候。”
這弓箭手自嘲,輕輕撩動弓弦,道:“殿下,我們本無意與您為敵,但我們只是小兵,身不由己。此次冒犯了殿下,雖然不是我等心中所願,但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所以還請殿下率先前往九泉一趟,我等百年之後,再來作陪。”
弓箭手的話說完,從箭袋之上取出來一根箭矢,把長弓拉成滿月狀,對準了上官逍遙,發出了自己的攻擊。
箭矢破空,帶著一陣輕響,瞬間殺到了上官逍遙的面前,可箭矢在來到上官逍遙的面前,卻是停止了下來,被一隻潔白的手掌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