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宛客棧一夜揚名,如果說以前的上宛客棧是因為服務而受到好評,那現在上宛客棧的名聲便是臭大街了。
想要入住而又沒有能力入住上宛客棧的武者在大聲漫罵著上宛客棧,而剛住進去的武者花了雙倍的價錢,還和其他的武者擠在一起,對於這上宛客棧的做法,也是恨透了,謾罵自然少不了。
還有一些人想得更為長遠一些,銀子有花光的那一天,以上宛客棧的消費水平,沒有多少人能夠一直住下去,至此,一群人雖然還住在上宛客棧之中,但是卻從沒有停止過對客棧的謾罵。
但是城衛軍全城緝拿武者,查探武者路引的事情證明瞭宛城城主聶漫天的決心,使得他們不得不住在上宛客棧之中尋求庇佑。
上宛客棧之中,人字11號房,姬無痕聽著那些剛入住客棧的武者那謾罵聲,慶幸說道:“還好昨夜我們直接入駐了這上宛客棧,否則的話,就要和其他武者擠在一起了。”
姬秋涼也11號之中,聽到這話,卻是恨聲說道:“這孫乾雖然是奸商,但是他這一次的做法卻是大快人心!此刻前來入住的武者大多是為了咱們的《西門劍法》而來,而現在聶漫天的強硬態度,使得這些居心叵測的老鼠反倒是畏縮起來了。”
說到這裡,他又嘆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悲哀之色,繼續說道:“聶漫天的強硬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只是湧入宛城的武者越來越多,恐怕等到他們背後的人到來,眼前這種鬧劇也怕是要結束了,而我西門山莊的危機,也要開始了!”
“若是這些家夥的背後沒有其他勢力的支撐該多好?就宛城之中的這些土雞瓦狗,還不至於讓我們西門山莊無法應對。可惜,這些家夥都是先遣探路的,他們背後的人,才是最難以對付的啊!”
姬無痕的神色寫滿了傷感,作為西門山莊的少莊主,他恨不得宛城的武者全部都被城衛軍抓起來,但這不現實,城衛軍雖然有實力,可若是真的逼急了城內的江湖武者,絕對無法和江湖武者死扛。
“二爺爺,你說咱們西門山莊能渡過這一次的危機麼?”
姬無痕的神色閃過一抹茫然,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的宛城雖然需要路引才能進城,但是對於武者來說,要弄出一張路引,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江湖之中,三教九流多不勝數,造假的人才處處都是,一張不需要什麼技術就能做出來的路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其他武者的手中。
“渡過這一次的危機?談何容易啊!”
姬秋涼的臉上寫滿了哀傷,姬無痕能想到的問題,他也想到了,也許現在的宛城看起來很混亂,沒有路引的武者都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但是等到眾人的思維反應過來,恐怕到時候每個武者的手中都會有一張路引!
路引造假這種事情是死罪,可那只是針對普通人。對於江湖武者來說,他們不願意接受任何規則的束縛,造假路引,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
上宛客棧,天字一號房,對於上宛客棧之中所發生的事情,上官逍遙就全當是看了一場戲。
孫乾那坐地起價的奸商風格,把一個逐利者的常態給演繹得淋漓盡致,而其他武者的不堪表現,也讓他對這所謂的江湖中人更加鄙夷了。
“公子,這上宛客棧的孫乾公然和律法對抗,這種家夥難道就沒有人能制裁了嗎?”
梅兒對於孫乾的做法很不齒,倒不是因為他坐地起價的奸商性子,而是因為他公然對抗國家律法的行為,讓她想出手直接滅了孫乾。
但上官逍遙沒有發話,她卻是不能擅自行動。上官逍遙作為趙國太子都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一個侍女著急又有什麼用?
上官逍遙聞言,笑了笑,說道:“這世上不止一個孫乾,想要消滅他,得把他們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才行!”
“公子,那就讓我們出手去滅了那弘農楊家如何?這孫乾不就是佔著弘農楊家的名聲才敢公然對抗律法麼?那楊家雖然厲害,但我們若是出手暗殺楊家的重要頭目,楊家必然會分離崩解!”
說這話的是竹兒,她似乎天生就帶著一股子俏皮的味道,即使是一本正經的說話,但聽著她的話,也給人一種調皮可愛的感覺。
上官逍遙聽到她這話,笑著問道:“竹兒,你跟著我多久了?”
竹兒不知道上官逍遙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呆萌的看著上官逍遙,回答道:“五年多了。”
看著她呆萌的模樣,上官逍遙輕輕的給了她一個爆慄,訓道:“你個笨蛋,跟在我的身邊五年多,難道就沒有學過思考更深層次的東西嗎?”
“哎喲,好痛啊。”
竹兒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呼痛之後,她又一臉不解問道:“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直接暗殺多幹淨利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