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三人正是雪山劍派的莫秋水,張峰和馮伯。西門無悲呆了一下,啪一聲,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西門無悲下了一跳,扭頭一看,正是同來的那侍女梅兒。
“愣著幹嘛?救人去。”梅兒道。
“啊,對,先救人。”西門無悲忙從旁邊的沿廊向內堂跑去。
此時上官逍遙已經進了山莊大門,手中拿著一柄摺扇,旁邊侍女拿過一張軟椅,上官逍遙坐在椅子上,淡然的看著院中打鬥。
院中眾黑衣人此時攻勢更急,眾人不再亂砍亂殺,而是像早謀劃好了一般,分成三個陣列,分別把莫秋水,馮伯,張峰三人圍了起來。
三個陣列眾人看步伐招式,各有不同,圍攻馮伯的眾人,各使刀槍劍,雖然兵刃不同,但顯是內功深厚,出招不緊不慢,劍勢連忙,連綿不絕,腳下踏過地面,留下或淺或深的腳印。
圍攻張峰的一群人兵刃以刀為主,招式大開大闔,攻勢迅捷,以膂力見長。
莫秋水的對手則是一群使劍高手,劍勢輕靈,飄忽不定,招招劍走偏鋒,宛如一群黑蝴蝶圍著一隻青蝴蝶在飛速的跳著舞蹈,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雪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小娘子這一招花開見佛使得漂亮啊。”一個黑衣人道。
“就是就是,莫天玄這老頭居然生出這麼個俊俏的小娘們來,哈哈哈……”
莫秋水柳眉倒豎,牙咬得咯咯作響,一言不發,催動手中長劍,直奔那倆黑衣人。
“哎喲,小娘子生氣了。”
“小心,雪山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眾人鬥了一盞茶的功夫,馮伯,張峰身上都掛了彩,身形晃動中,一絲絲流淌的鮮血撒在空中。
莫秋水尚能支援,她畢竟是莫天玄的獨女,自幼受掌門親自調教,功夫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再加上圍攻她的對手比圍攻馮伯的對手要弱上一籌,所以還能應付。
眾黑衣人合力戰一個女流之輩,沒想到竟然頗感吃力,突然一個中年漢子跳出圈外,對準莫秋水抬起右臂。
“小姐小心。”馮伯擋下敵人攻來的一劍,眼中餘光突然看見中年男子的舉動,知道是要發射暗器,忙開口提醒,可惜晚了。
嗖一聲,男子袖子中發出一枚袖箭,箭頭泛著藍光,直射向莫秋水左肋。
“師妹!”張峰驚叫道,奮力砍出一劍逼退眾人,身子一躍想替莫秋水擋住這支袖箭。
上官逍遙眼神微眯,只見袖箭射到離莫秋水五尺遠處,突然詭異的停在半空,接著便扭曲成無數的碎片,不斷的集中壓縮成一個圓球,突然噗的一聲,碎片化作無數鐵針,向四周激射而出。響聲過後,原本向三人圍攻的黑衣人頓時全部呆住,身子保持著進攻的招式一動不動。
啪,張峰摔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接著蹦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登時呆住了。
莫秋水睜大了眼睛,謹慎的往一個黑衣人身前湊了湊,之間那人眉心之中有一個小小的紅點,紅點內,露出一根鐵針的尾部。
馮伯見敵人凝立不動,小心的用長劍對著一人輕輕捅去。那人應聲而倒。馮伯瞪大了眼喃喃叫道:“怪事,怪事。”
上官逍遙輕咳了一聲,轟,眾黑衣人同時倒地。
“逍遙公子,你怎麼在這?”莫秋水一眼看見坐在門口的上官逍遙,喜不自禁的向這邊走來。
侍女梅兒和侍衛俊山向外走去,不一會,兩人回轉進來,手中多了和一條淡黃色的手帕和一個軟凳,軟凳和手帕香氣四溢,似是燻了龍涎香。
梅兒把凳子放下,手帕向上官逍遙遞去。
官逍遙接過手帕,對著莫秋水道:“擦擦汗,歇息下。”
“謝謝。”莫秋水笑道,接過手帕輕輕在臉上擦拭起來。
“原來是上官公子,剛才多謝你出手搭救。”張峰向前走了幾步,對著上官逍遙施禮道。
上官逍遙摺扇輕搖,微微一笑:“舉手之勞,無須多禮。”
馮伯站在一旁也沖上官逍遙施了一禮,眼光卻一直盯著上官逍遙手中摺扇,剛才一眾黑衣人中著實有不少好手,自己乃是一流初階層次的修為,也掛彩受傷,這年輕的公子哥用什麼手段,一瞬之間便把眾人擊殺,這種恐怖的手段,別說是莫掌門,就算是少林武當的絕頂高手也絕計做不到。
莫秋水擦完汗,正打算把手帕還給上官逍遙,忽然看見手帕上有些自己臉上的灰跡,正打算要說自己洗幹淨後再還給他,忽然內廳裡出來一眾人。
“爹,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西門無悲扶著西門振興,身後是陳夫人,西門聽風和山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