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帝皇沉吟片刻,緩緩將其吞下,二息過後,一雙紫瞳已是無比璨然,身上的氣息又是恢複先前的狀態,嘴角的鮮血亦是不翼而飛,消失不見,體內的元力亦是逐漸恢複。
他凝視著面前的上官逍遙,一時沒有言語。他感覺到面前這人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雖然上官逍遙說是用盡了體內所有力量才將其打敗,但是他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看他那一副輕輕鬆鬆的樣子,便知未曾用盡全力。
上官逍遙當然沒用盡全力,“開門”和“休門”兩大血竅之力未曾施展,強大的麟神梭亦是沒有施展而出,天音滅聖封印術更是沒有施展。雖然紫金帝皇的血脈之力強大,但是還不足以對抗他達到了帝境八重巔峰的靈魂攻擊,是以將紫金帝皇打敗,根本就不需要用盡全力。
而上官逍遙方才那樣說,目的就是為了安慰一下紫金帝皇,讓他認為差一點點獲勝的就是他了,但是他說的是真是假,紫金帝皇也不是傻子,他心知肚明。
“秘境一別之後,這一年他的實力提升的實在是太快,短短一年的時間,便達到了極為可怖的程度,難道真要自嘆不如了嗎…”
紫金帝皇心中暗道,這一次的戰鬥又是以失敗告終,不免讓他心中有些氣餒。他知道上官逍遙的天賦不在他之下,甚至猶有過之,而即使是他勤勉努力的修煉功法,提升自己的實力,那上官逍遙就一直停滯不前,實力不會提升嗎?
那是不可能的!在虛榮心的作俑下,就怕天賦極高的人比自己更加勤勉的修煉功法。
是以,不禁讓他心生一個問題——是不是這一生都超越不了肖遙兄了?
俗話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此時紫金帝皇便陷入了一陣沮喪之中,心中哀嘆道:“肖遙兄乃是同我一起進入秘境,這也就代表著他和我是一個時期的武者,為何他的實力如此強橫,將我的光環反襯的無比暗淡?我好歹也是家族之中最為卓越之人…噯,嗚呼!”
其實紫金帝皇想錯了,不是不能對比,但是也要分同誰對比。一年有餘之前一同進入王境無崖秘境的人,除了上官逍遙誰還能將他的光環反襯的暗淡?即使是現在早已突破帝境的琉璃帝君,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所以說,他就是太過於固執,上官逍遙這種妖孽在真武大陸上多少年能出一個?非要選擇同他相比,若是不同他相比,你紫金帝皇如此年輕便成為了家族代表,同年齡的武者之中出類拔萃,引得眾人羨煞不已,這樣想的話,你的光環同齡人中無人能及了吧。
十息過後,也許是紫金帝皇想通了這個道理,他已不再氣餒,而是面容肅穆,精神振奮的朝上官逍遙大聲說道:“肖遙兄,如今一戰是你勝矣,待我日後再次功法大進之時,可是還會向你發起挑戰的啊!”
此時他認為,讓上官逍遙做自己的表率亦是不錯,就讓他激勵著自己,讓他知道上面還有個年輕的上官逍遙壓著他,同時盡力拉近他們兩人的距離…
上官逍遙聞言緩緩頷首,朗聲應道:“當然可以,只要你紫金帝皇向我發起挑戰,我便欣然應允,但若是日後你展現出的實力我已是不及,我可不同個傻子似的應允了。”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紫金帝皇聞言亦是心中舒服了不少,隨即喜上眉梢,亦是哈哈大笑起來,笑道:“肖遙兄,我是無比希望有你不應允的那一天啊,但是恐怕還是很遙遠啊!”
上官逍遙聞言微笑應道:“不遠不遠,如今你已經獲得了紫金始祖血脈傳承,修煉的速度肯定快了頗多。”
就在兩人的嬉笑間,夏重樓,夏擎秋,夏擎嶽,夏玄風已是趕了過來。
他們四人本想前來安慰安慰紫金帝皇,但此時看兩人開懷大笑,也便不再擔心紫金帝皇心裡過不去了。
夏重樓對上官逍遙注目而視,目光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期望,面容略顯狡黠的說道:“肖遙小友啊,方才你那防禦可是堪稱無敵啊,你能否指點指點,將那功法傳授與老夫啊…”
上官逍遙聞言頓時失笑,而後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之後一本正經說道:“老祖,我那防禦功法和我的空之血脈慼慼相關,乃是我空之血脈的特性,恐怕就是傳授於你也無一毫作用啊。”
夏重樓聞言頓時雙目大睜,滿腹狐疑驚訝道:“什麼?!空之血脈不僅能夠施展空間神通,還同防禦功法有關?”
“那是必然,我這空之血脈可是遠古之時都不曾顯露,如此好的血脈是我珍貴的至寶呢。”上官逍遙繼續笑道。
見五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笑聲愈來愈高昂。
夏重樓聞言眼珠轉動幾下,而後緩緩頷首,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哦…原來如此…”而後嘿嘿笑道:“肖遙小友,這空之血脈就不能分給老夫一點嗎?也讓老夫嘗嘗空之血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