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少婦已經笑得直不起腰,嬌喘著說道:“歸老闆,人家說得沒毛病,你就不要計較了。”
火山暫時被壓制,不能在這裡動手。早點結束吧,他已經快受不了,本來他還想息事寧人,是年輕人自己找死,怪不得他了。
發完第九輪,蓮花指已經變成殘花指,他完全沒有興趣搞什麼做牌遊戲,只想著早點結束,讓他們滾蛋,然後…
徐階拿起一塊籌碼,在歸辛樹的冷眼注視下又收了回來。他又要下海了吧,一百錢的籌碼都捨不得,還能再造作點嗎?
“快點吧,別磨嘰了!”歸辛樹快被折磨瘋了,怒道。
徐階將小山一樣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並且將陳霸先等人的籌碼全都掃了過來,一併堆在籌碼區。
徐階下完了注,看了看骨牌,隨意地分出前後鋪,輕描淡寫地說道:“別說我沒給機會啊,這把如果你贏了,不僅能贏回本錢,還可以倒贏四十萬。”
七十萬!贏了當然好,要是輸了呢?依蕭正德的脾氣能放過他才有鬼了,歸辛樹冷汗直往外冒。自己被這小子氣得忘了做牌,這如何是好?他盯著自己的牌發呆。
真安靜,賭場安靜得像死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那堆小山一樣的籌碼上,七十萬一把的賭局,即便是東府城兩大世家的家主,也不見得有此豪氣。
“美女姐姐,如果我贏了,會不會出意外?”徐階面帶愁容,問身邊的美貌少婦。
整個賭場二層只聽到徐階的聲音,歸辛樹茫然地看著徐階。他就這麼有把握贏嗎?不過這小子的運氣太逆天了,至尊寶一對都能抓到,前兩次全押他都贏,這次會例外嗎?
“有姐姐陪著你,不會有事的。”美貌少婦的眼波流動,似是要流出水來。
有了美貌少婦的承諾,徐階膽氣更足了,他看出此女身份應該比較特殊,否則今天歸辛樹絕不會這麼客氣。
徐階伸了個懶腰,說道:“我給美女姐姐面子,歸老闆,這把由你決定賭不賭。如果賭就亮牌,你的贏面也很大喲。如果不賭也別這麼耗著了,請你將這些籌碼兌成金子。”
“老鄭,給徐老弟兌換。”歸辛樹癱到椅子上,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認裁就認裁吧,只要姓徐的小子明日被發現暴屍街頭,丟掉的面子還能找回來。
徐階等四人帶著兌換來的金子,從容地下樓。美貌少婦在後面嬌聲叫道:“你們等一下,奴家也不想玩了,咱們一起走吧。”
“癟十!”
有好事者忍不住好奇,翻開徐階的底牌,前鋪癟十,後鋪雜六點,小得不能再小的牌。
嘭!歸辛樹雙掌擊在紅木賭桌上,嘭地一聲,厚實的桌面四分五裂,被真氣擊得粉碎。
“姓徐的,你欺人太甚!”歸辛樹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侮辱,健步跳到樓梯口,擋在徐階前面,一臉的爆戾就要出手。
“歸老闆!願賭服輸,你攔在前面是什麼意思?”美貌少婦低聲喝道,聲音威嚴。
被少婦的氣勢所震懾,歸辛樹像洩了氣的皮球,讓開道路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美貌少婦陪著他們走了好一段路,一路聊著天,等確認徐階他們安全後才告辭而去。原來她叫張玉貞,名字十分普通,不知道為何歸辛樹如此忌憚?他們猜不出原因。
辰時,徐階一覺醒來,太陽已經老高。昨天過得太刺激,先是跟柳如煙會面,到湖邊莊院喝了近一壇子酒,最後在銀鈎賭坊的那場賭戰,體力和腦力嚴重透支。
起床後徐階懶得去抄書,埋首在自己院子裡的菜園,將菜地好好地整理了一翻。王順從來不管他,所以也不用擔心挨罵。
夕陽西下,徐階清洗掉一身泥土,換了幹淨衣服,炒了幾個菜填飽肚子。勞作了一整天,清閑下來。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手裡握著本書,似看非看昏昏欲睡。
“喲,好閑啊。昨天在賭場鬧翻天,現在躲起來享清閑。”蕭介進了院子,滿面紅光。
徐階趕緊起身,讓蕭介坐到躺椅上,笑道:“介公,京城的人也太八卦了吧,我只是打了場小牌,怎麼還能傳到你的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