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忐忑的想要問,卻又害怕得到的答案又是令的她失望的答案。
所以,這神情之間,也是多有不安的神態。
裴淮看出來了,只是,這話得說清楚了不是?
他真的只是出於客套的而已,其實更希望的是她的離開,至於關懷的話,裴淮也只能夠說一聲抱歉了。
能夠得到他關懷的人,實在是有點不太多。
除卻自家的徒弟,唐千陵和聶承徽之外,除卻鏡湖宮和這燕國天下之外,大概,只有徐熙一人而已吧?至於眼前的這個公主嘛……
那是真的除卻抱歉還是抱歉了。
“公主說的是哪裡的話?您是公主殿下,作為臣子,自然是要關心公主殿下的聖體的。”所以,這是盡一份臣下的職責,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心思,更加的不可能 是有什麼不正當的心思,這意思,不可誤會。
玉琪公主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失落了起來,其實對於這個答案,她早該是知道的不是?
就像是這十天之期一樣,或許,到頭來終究還是自己欺騙著自己,渴望而又想要得到的愛情,卻不一定能夠讓自己如願以償。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不死心就是不死心。
既如此,她只有這樣的拼一把的賴在國師府,賴在裴淮的身邊了。
哪怕他的神情之中多有不耐煩,哪怕他所能夠和她說的話有些少,大部分都是她在說,但只要能夠這樣的留住他,其他的都已經是不重要了。
以前會耍一些公主的任性和脾氣,這一回,她是肯定會控制自己不再去這樣發脾氣任性的,只是期望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夠多看自己一眼,僅此而已了。
“好,本公主知道了,國師大人有心。就算是清茶淡飯,本公主也是無所謂的。”玉琪公主收拾了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來,出聲說道。
“既如此,那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裴淮點頭,說道。
隨後也是叫來了旌旗,讓他備下的膳食,畢竟是新增了一個公主,所以還是得備著她的那一份,別到時候給忽略掉了,那樣可就真的是有點尷尬了。
“那個公主要留下來吃飯?”旌旗從大廳之中一出來,芙柳立馬上前,出聲問道。
本來還以為這公主該是會離開的,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還要留著用午膳,這公主這是真的打算就一直的這樣賴在這國師府內中了吧?
“是啊,剛才主子讓我去廚房說一聲,被忘記了玉琪公主的那一份。”旌旗點點頭,回答道。
“這公主莫不是已經賴上國師府了吧?你們的那個皇上難道也不管管的嗎?”芙柳實在是有點搞不懂,這一個公主留在臣子的府中,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尤其還是這個公主自己要賴著的,這對於公主的名聲也很是不好的吧?
可是既然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公主,這皇上也不管的嗎?
怎麼都覺得有一種任其自生自滅的錯覺呢?再這樣的下去,難道就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的流傳出去?
“皇上比較寵這位公主,一般她所要的東西,都是會滿足的。而賴在國師府中的事情,也不是頭一回了,該習慣的人早已經是習慣了,倒也是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事情。”旌旗小聲的回答道。
所以,也沒有什麼人會閒著沒事的盯著國師府和這公主之間的事情,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玉琪公主想要下嫁國師府。
可是,裴淮並不喜歡這位玉琪公主,大多時候都是冷待處理的。
在一個就是皇上一直都沒有下旨賜婚,那就說明,皇上也不看好這一樁婚姻。
既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盯著的了。要是皇上有意下旨賜婚,那才要盯著,不希望裴淮的名聲地位再進一步呢。
“難道國師大人就不會去和皇上說一說這個事情?”芙柳有點不明白了,既然是不喜歡的話,那就直接一點不就好了嗎?
既然和這個公主說不清楚,那就前去和皇上說啊,總歸是肯定能夠行得通的吧?
“我猜啊,沒用。”旌旗微微的搖搖頭,說道。
“為什麼啊?”芙柳問道。
“皇上和主子有些不和,估計是會唱反調。”旌旗回答道。
可就算是再唱反調,這公主好歹是他的妹子吧?
都被人這樣的拒絕了,還不加以阻止,這根本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面啊不是?這當今的皇上的腦子,究竟都是怎麼想的啊?
芙柳表示他們也難怪只能夠是奴婢,因為,他們這樣的腦子還真的是不明白那些個上位者的心思。
果然,其實他們的腦子結構是不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