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長風靜靜地吹,半晌沒有回話。
“劉公英,清醒一點!”
他雙眼裡卻像失了神智,一刀砍在李布依腳邊的地板上。
“劉公子?”見劉公英沒有回話,外頭又有些別樣的異動,蘇杏子匆忙從廚房跑出來,大吃一驚:“布依大人!”
那一聲驚呼似乎喚回了劉公英的幾分神識,他的動作滯了一下,只是這一下,給李布依鑽了空蕩。她翻身躍起,直凌駕到他的上方,一個手刀將他劈昏。
這個力度剛剛好,既不會殺人,又能讓人昏倒,尋常人是避不開的。
可劉公英不是尋常人,他愣了愣,扭頭看她,握緊了手中的大刀,準備將近在咫尺的李布依砍成兩半。
千鈞一髮之際,流赤從乾坤袋中一閃而出,一口咬在劉公英的脖頸上。
神獸的唾液滲進了他的靜脈,疼痛異常。劉公英咬著牙,把它從自己的脖子上扒了下來,揮手扔向天外。
“流赤!”李布依衝出去要去接流赤,卻還是晚了一步,流赤重重的摔在地上,啐了一口,把嘴裡含著的那口鮮血吐了出來。
真噁心,不是主人的,不吃。
好在它的脂肪層厚,這一摔雖然用力,但沒有太疼。
李布依及時趕到把它撈了起來,伸手給它咬了一口,以做補償,收回乾坤袋裡去了。
不得不說,流赤這一咬很有效果,只見劉公英瞬間安靜了下來,搖搖擺擺了兩下,像是力竭了一般,居然倒下了。
他這一昏倒連李布依都愣住了:這人平日裡不是很能抗嗎?也曾見他連續奔波兩日,刑部大牢住了一天,還能活蹦亂跳地跟她一起闖漠王府啊!
這才幾個交手,磨個刀,殺個雞就累得倒下了?
到底是流赤的唾液厲害,還是那蠱毒了不得?
蘇杏子扶著他慢慢靠石階坐下。李布依蹲在他們邊上笑道:“杏仁酥,別來無恙?”
“尚可。”蘇杏子見到她苦笑著搖搖頭,半晌卻又羞澀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方才可有吃沙川王給的什麼食物?”
李布依摸著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道:“沒有。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做飯?”
蘇杏子鬆了口氣道:“這是沙川王安排的,他要我們加料,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布依繼續摸著自己的咕嚕嚕叫的肚子,裡面只有一個蘋果墊著,心道:沙川王真是異想天開,你們主廚,能餓死多少人。
頓了頓問道:“劉公英是不是生病了。”
蘇杏子看了他一眼,眼睛裡柔軟了幾分,搖了搖頭道:“不是。那日,沙川的公主來比武擂臺,看上了劉公子,當時你不在,他們是強硬地帶著劉公子來沙川的。非要劉公英當什麼駙馬。”
“然後呢?”李布依覺得自己好沒良心,居然聽著來了興致。
“然後,”蘇杏子不由自主地摸索著他的大掌,忽然想起這裡有人,這樣委實不妥,將手一收,俏臉一紅,低了低頭道:“然後他就被施了很多酷刑。什麼燭油,什麼皮鞭……”
燭油、皮鞭!李布依眼前一亮。
“但是劉公子寧死不從!”
哎,可惜了,這確實符合劉公英的做派。
“然後呢?”李布依撐著腦袋問道。
蘇杏子想了想,回答道:“然後,沙川那公主,就給劉公子下了蠱術。”
總算是聽到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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