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元笑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高處低處明處暗處的眼睛齊齊看向此處時,便聽有驚堂木一響,解了此處的圍——
“客官久等矣。”
聞此一言,便將眾人的目光齊齊吸了開去,只這一轉,便看呆了眾人——
有人束身粉紗一件,茶館開了天窗,二樓有人舉著一面銅鏡,打在那人的粉衣上,泛起圈圈迷離的光環,慢慢自那飄舞的裙襬,到那人不及盈握的柳腰,最後攀上那香胸處——依次暈開一朵朵盛放的牡丹,搭著那人微垂細長思慮飄遠的眼,一抹罩面的白紗,竟是看痴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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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便瞅見那人眉眼彎了彎,舉起袖子,操著一口古怪的南方口音,款款道:“各位老爺公子前來捧場,民女這廂有禮了,開了這家小店著實不常打理,感謝諸位對小店的照顧。承蒙雙燕節,更是承蒙遠道而來的各位爺蒞臨,小店蓬蓽生輝。”
“好!”
座下掌聲雷鳴不絕。
老闆娘媚眼彎彎看著李布依一行,在楚紹元的臉上重重地停留了一番,隨即巧笑嫣然地撇開頭去。
眾目所聚的老闆娘對著他們的方向微微彎起眉眼,她悠悠道:“民女開得是茶樓,說書之人必不可少,談資笑料萬不可缺,變臉百事通是一位唱客,他知曉天地間之事。諸位且聽他唱些什麼。”
後方有幾個小倌拉著簾子緩緩升起,一句“江南煙雨朦朧誒——”當先從簾中傳出,音高而空靈,一句若九曲迴腸掛肚。
“好!”眾賓皆拍手喝彩。
隨即便見有一男子面戴臉譜,青絲散漫,搭著一襲黑紅的衣衫,從幕後行進出來,伴隨著幕後吹奏的樂師循序轉高的音,便聽他唱——
“宮闈趣事,男歡女愛,諸君——不喜。”
“且來聽我唱些大事——”
“有一少年兒,離京十五餘載,政事不插手,將兵北上定蠻人,護國之臣數有功,可惜那兄弟相互殘。哎,誰知少年英年少,只恐繁華爛漫時,唯獨他落矣。”
一段唱罷正當某塊角落氣氛有些僵直時,只見他一揮袖子,長長的袖子方才拂過臉部,便瞧見那樂聲乍改,那紅色的臉譜已轉為白——紅為忠良之人,白為奸佞之士。一聞此間,眾賓又伸長了耳,因為在大楚,白色的臉譜不僅僅只代表奸佞之人,同時也有死亡的意思,若是這兩者合起來,可就更為有趣了。於是便聽他又唱——
“歲月悠悠,深宮寥寥,圈圈相套怎料套中自家的房。再說那長長明黃帷幕間,有一國重相病死其間。誒,那左相得病深宮柳妃怎也相陪?欸~聽聞左相手生得甚是長,莫不是長到——摘落皇帝枝上梅?”
滿座之下有人笑,也有人在暗處蹙了蹙眉。李布依與楚紹元相互對視了一眼——
“左相亡?”
隨即兩人都撇開頭,又看換臉譜的說書人。
“再說——”那人盤膝而坐,繼續唱道,“那左相真是時,陛下召得漠王歸,怎料那漠王,親率北漠軍而回,引得北疆鮮少軍隊駐守固而亂世成殤矣。”
“座上的只得裝聾作啞,座下的只得絞手團轉。出不了手,改不了口,僵持其中,朝廷眾相,各大王侯——呀!講僵)得忘了變臉!”
言罷在鬨堂笑聲中慌忙衣袖一揮這一放下便見一張黑不黑紫不紫,色調極為怪異的臉。坐在十步外的李布依微微蹙了蹙眉。
那人方才輕輕吸一口氣,便看到樓上走廊中老闆娘狂奔衝出,一聲高喚喊停了變臉百事通卻驚了四座:
“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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