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依聽著心尖一緊:原來要聯手對付的是漠王。
她伸長脖子往底下望,瞧見來者著粉絲千層衣,一雙桃花眼笑而魅,眼波微轉,打著一把紙扇。赫然便是在斷龍臺瞭望臺上,楚紹元身邊的十二言王楚言宇。
“十二說的不錯。”座上的南勤王讚許道。
“嘶——”李布依的額上慢慢溢位汗水:這是什麼,結黨營私,皇帝老兒的老窩內鬥?
她悄悄勾了勾背在腰後的竹筒,只聽輕微的一聲爆破,一朵花在天空炸開。
這天上有很多朵煙花,只有這株美得不一樣,瞧模樣像玉蘭。
那黑衣蒙面的綁匪沒料到會有這一出,腳底一滑,踢落了幾塊瓦片,被下方的人覺察。
“來者何人!”座上的二王一聲高呵。
黑衣男子道:“來給你們送漠王的爪牙!”
他把肩上的李布依重重一砸,只聽哐的一聲,李布依外放真氣撞碎了那層薄瓦,藉助衝撞力順勢衝開了啞穴,便在與她反衝而開的黑衣男子又是讚賞,又是震驚的目光中,翩翩然拂袖而下。
“拿下拿下!”一旁的皇子大驚失色,“快快,來人快出去找方才的刺客!”
言畢便立刻有高手衝出房去。
有護衛奔迎而上,刀刀相向。李布依凌空一個翻身,躍在護衛相交架起的刀上。護衛惱,紛紛抽刀,便見她順刀氣再躍起,順腳踢翻了兩個護衛,再借著衝力直上房頂,蹲在房樑上,她咧嘴大剌剌一笑,擺出進攻的姿勢:“來而有往,禮也。”
“切莫猖獗。”還不等布依擺好造型,便瞧見下方有一道黑影一掠而上:“刑部十八酷刑,爺給你包間房,挑幾位精壯的獄吏伺候,保準不重樣。”
“還是留給公子享用吧。”李布依笑笑。對面的男子,是當朝王爺的世子。
世子楚仁翔也不客氣,掄起拳頭便是一砸,李布依猛地後退,沒想到這養尊處優的皇子一拳重比泰山。卻見他一拳未中,又是起身直追,李布依大驚,慌忙躲閃,楚仁翔窮追不捨。這方方正正的盒子,哪裡能施展輕功?
幾個翻身閃避已略呈疲態,李布依自覺佔盡下風,可來時的入口已經被幾名高手封住,整個空間充斥著雄渾的真氣。
她看了看坐在交椅上的皇室中人,先前驚恐早已一掃而空,皆是交頭接耳巧笑嫣然,有些人都開始優哉遊哉地喝起茶來。
“仁翔,區區一個小妮子,瞧把你累的。”座下已有人在調侃。
楚仁翔面上掛不住,冷哼道:“甕中之鱉,負隅頑抗。”
李布依微微一蹙眉:好一隻布依猴子,卻如何才能轉危為安?
……
正紅旖旎的房間內,有一男衣衫襤褸與一女片衣不掛上下相壓,其姿勢詭異,著實說不得誰壓著誰。那兩道目光同是銳利如刀鋒,相交之處,絕無旖旎情緒,反倒滿是破碎的裂痕。
“說,是不是你殺了小泉?”齊王掐著茯苓的肩頭,指甲已深深陷入她的肉中,他眼神陰翳,咬牙切齒。
“楚紹元殺了我的小泉,我先殺了你,再殺了他!”
“殿下在說什麼呀,大婚之夜,說甚麼殺跟殺的,多不吉利。”
齊王一聲冷笑:“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漠王的人,待得我入眠,是不是一覺醒來就見閻王了?是不是你害了小泉?”
茯苓埋首在齊王雙臂間:“小泉是誰?大婚之夜,本就是你和我的,怎容的了外人插足。”
茯苓微微蹙眉:什麼小泉?那丫頭捅了什麼大婁子?